“复制《夜》系列的操作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以画家背后的创作故事为切入点，为这幅画做宣传。”
焦俊一听，明显的陷入了为难中。
一直没说话的薛宁，冷笑着说：“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完他挑衅的看着焦俊，“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焦俊低着头，不敢看薛宁的眼睛。樊渊觉得有戏，越是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伦理剧，偏偏大众百看不厌。
“你先说说，我们听听，看看有没有价值。”
薛宁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焦俊。
焦俊故意不看薛宁，问道：“就是要拿薛宁的隐私做新闻，炒作他是吗？”
樊渊整理了一下腕表，“可以这么认为，当然这个隐私是通过当事人同意的。我们也不会无尺度无下限。”
焦俊没有说话，樊渊继续道：“你是希望他成为一件商业运营的商品，还是一件有灵魂的作品？”
焦俊点上一支烟，摸了一把他的寸头，“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他不能暴露在人前。”
言杰希和樊渊都是一愣，没想到薛宁会有抑郁症。
“多严重？我是说，到哪种程度？”
言杰希觉得樊渊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樊渊无视言杰希的怒视，问道。
焦俊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他不用出现在人前，你们只是需要一个话题，一个关注度。”
他听了一会，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又说：“我可以给你们当这个话题，一个罪人，用虔诚忏悔的心想回报画家，把他的画推向大众视野。”
“你到底做了什么？”苏祁问。
“我是个杀人凶手，我，我其实是个……”
“闭嘴！”
焦俊是打算破釜沉舟的。
薛宁大喝，“我的人生，你到底要指手画脚到什么时候？你以为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我一天都不想看见你这张虚伪的脸！你滚！滚出去，你不是说，等我有钱了就离开吗？我有一千万，你滚吧。”
焦俊满眼泪水，看着薛宁，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樊渊和言杰希觉得在谈下去也暂时不会有结果，便告辞离开。
苏祁发动汽车，转头问樊渊：“樊总，去哪里？”
樊渊跳起嘴角，凑过去说：“我看上次三味斋的菜你还挺喜欢的，要不我请你们去那吃吧？顺便商量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
苏祁有点心动，斜眼瞅言杰希，谁知言杰希直接一句：“我不去，你要去你去。我累了。”
樊渊有点失望，不过他觉得拿下苏祁也许也不错。
“那要不，我俩去？”
苏祁扬起眉毛，探究的看着樊渊，转身一边开车一边说：“还是算了吧，看着樊总的脸，都不知道菜是啥味。”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脸怎么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吃饭呢。我可听说三味斋出了新菜品，最近野生松茸可是上市了。”
苏祁心里痒痒，松茸好啊，吃了血会很甜吧？
他看了一眼言杰希，看他没什么反应，终是按耐不住诱惑的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嗯，别耽误晚上的事。”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