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橘红色的光亮落在于漾的眉眼，却没有一丝暖意。
于漾猛然打掉面前的打火机，嘴里的烟掉在地上，陷入黑暗的同时拉着江荡的衣领换了个姿势把人反压在了墙上。
“说什么？”
“你特么告诉我我该说什么？你有资格质问我吗？一声不吭走了的人是你吧？你特么不要我了你就走了，我呢？！”
“我像个傻 逼似的发疯，学习，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我特么怎么办？！”
“我和他就谈恋爱，怎么了？”
“你特么算我谁啊？！”
说道最后，于漾抓着江荡衣领的手像是失了力。
四目相对。
他们都不是感性的人。
又是一次不知道谁先主动的亲吻。
犹如野兽般地撕扯，都不甘示弱的要把对方拆之入腹。
江荡凶恶的撬开于漾的齿，长驱直入，于漾咬破他的舌尖，血猩味在整个吻中交换，浓烈。
于漾微微往后仰头，俩人抵着额擦着分开唇。
于漾闭上眼，任由江荡一遍又一遍舔咬着他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苦香。
江荡低喘一声，手指摸到于漾脆弱的腺体。
属于他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平整的仿佛没有被任何人侵犯过。
于漾闷哼一声，这才清晰的感觉到腺体的疼痛，估计是刚刚被刺激的，再加上今晚江荡一直没收敛过自己的信息素。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后颈疼的厉害。
离上次江荡注入信息素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从不谨遵医嘱的于漾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可能又犯病了。
可能是因为俩人情绪的原因，这次比上次的还要凶猛，还要疼。
于漾这会只能靠着江荡掐着他的腰堪堪站直。
江荡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鼻尖抵着的腺体滚烫，苦草味一点点蔓延出来。
江荡极力让自己的信息素柔和下来，内心却有另一个冲动在狠狠叫嚣着想要弄疼身下这个人。
“别怕。”江荡轻轻摸了摸于漾的耳垂。
打算给他注入信息素。
于漾嘶哑着嗓子，声音却决绝：“滚…”
“不要我？”江荡掐着他的下巴问。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于漾想踹他，汗水迷了眼睛，语气坚决，“不要。”
“那你要谁？”
“那个尾枫吗？”
江荡自嘲的笑了一下。
于漾同样也笑，“我特么谁都不要。”
“你就气我。”江荡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执意要咬。
“…算我求你。”
于漾头靠在了江荡肩上。
成年alpha的犬齿危险的压在腺体上。
“别管我了行不？”
江荡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盯着他：“给我个理由？”
于漾腾出手，有气无力的掐在他脖子上。
没有哪个alpha会任由别人这样抓着自己的脖子，但江荡没有躲。
“我可以买抑制剂，大不了这个alpha不当了，我特么去割腺体。”
“你疯了？”江荡不可置信。
“我早疯了。”
“你不应该把我捡回去的，你不该管我的。”
“我本来就是个烂到骨子里的人。”
于漾一句又一句，字字珠玑。
“这么久了，你玩的尽心了吗？”
“江荡，我特么不想再陪你玩什么了，你别再特么刺激我。”
“我觉得好玩，我特么觉得烦了…”
江荡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真假，于漾索性闭上眼睛。
唇张合，“就这样吧。”
沉默了好几秒，拳头擦过于漾的耳边狠狠砸在墙上，闷重的能听见骨响，拳风掠过都带着疼。
江荡：“如你所愿。”
江荡走的比任何一次都决绝，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失去支撑的于漾从墙上滑落，手指在潮湿的地上摸着，捡到那支烟。
狼狈又慌乱的咬在唇间，腺体疼的厉害。
于漾再一次闭上眼。
细细品着这样的疼痛。
过了好久才站起身，晃着走出巷口，走回了筒子楼那一块。
依旧是轻手轻脚的回了家，没有吵醒于女士。
液体从鼻尖落下，湿润的。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于漾突然想起自己好久以前，在江荡离开他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
把他的联系方式一点点删掉。
其实他也去找过他，偷偷摸摸去的，只敢远远看那么一眼。
江荡站在人群中，但他就是一眼能看见。
看见了以后就不再想靠近了。
江荡的身边有很多人，他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之所以念念不忘，是因为他再没有遇见比他更好的人了。
可他不一样。
于漾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副作用比上次的还要他，他控制不住的睡过去的时候。
嘴里轻道：“哥，别等了。”
楼下的江荡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楼道的光完全灭去，才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