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漾没看他,狠狠撞上他的肩膀,走了。
高考成绩出的那天,于漾考了个中规中矩的成绩,放着拔尖的算不上好。
但是放在他们那堆连三百分都碰不到的人里,可以算得上是遥不可及了。
于漾义无反顾的填了青大,他的分数线刚好踩线。
尾枫把于漾堵在巷子里,是意料之中。
“我说过,我不可能放手。”
“考了个大学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尾枫咬着烟,轻佻的拍了拍于漾的脸。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于漾反问他。
尾枫眯着眼睛看他,“行,陪我上床。”
眼神扫过于漾的脖颈,不加掩饰:“我会让你浑身都染上我的味道,就算没分化不能标记。”
烟雾带着如蛇一般黏腻的气息笼在于漾周围,攀上他的神经。
于漾笑了一下,还没挥出去的拳头被尾枫抓住了。
尾枫直接反剪住他的手,把他背过去压在墙面,“别忘了,你这些东西,都是我教的。”
打架这事,一看技巧二看经验。
但最害怕的就是遇见那种不要命的,于漾就属于那一种。
尾枫被砸中脸的时候并不惊讶,于漾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倒是挨了他不少下。
尾枫吐了口血沫,招了招手,有人扔了把铁棍过来。
“行,那换个方式。”
“废你一条腿,还有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于漾知道他指的是耳上的圆环,但尾枫明显不可能就是让让人取下来还给他那么简单。
于漾只觉得浑身的关节都在疼,他靠着墙,扬了扬下巴。
“记住你说的话。”
眸子轻眯,像只孤傲的狼,手指关节渗着血,指尖抖着着摸上左耳的圆环时。
于漾特别轻的笑了一下,当着尾枫的面,硬生生拽下了那枚圆环。
耳上的神经密布,于漾清晰的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隔着耳膜,耳垂一点点被撕裂。
血液滑腻的渗进指缝。
于漾闷哼了一声,满手鲜血把那枚圆环扔在了地上,然后抓过尾枫手上的铁棍。
尾枫在他扬起铁棍往自己膝盖上砸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
“你特么这幅样子给谁看?”尾枫红着眼,扼住他的脖颈。
于漾左耳那块那在冒着血,连着耳洞一齐被撕裂下来。
于漾被他掐的只觉得喉间腥甜,声音嘶哑:“你的…我特么不要。”
尾枫松开手,于漾弓着腰咳嗽了几下,铁棍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尾枫没说话,看着于漾让开一条道。
于漾从他身边走过,脊背仿佛不会疲倦一般依旧挺的板直。
……
“江哥。”于漾闭着的眼睛又睁开,放在身侧的手指在黑暗中慢慢摸索。
江荡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抓住了他的手,挤进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江荡沉默着听完于漾轻描淡写说完以前的故事,把他拉进怀里,手指轻轻碰在他的左耳。
“疼吗?”
于漾:“太久了语.阎,不记得了。”
江荡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吻着他的耳垂。
于漾:“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能是个omega吗?”
“哥,这就是我的原因。”
“我要站在你的身边,势均力敌的感情才配得上我们。”
江荡伸手抱住他。
一夜无梦。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刚过。
俩人简单吃过饭后,江荡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我想打个耳洞。”
于漾:“怎么突然…”
江荡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不可以吗?男朋友。”
于漾只觉得自己又是猝不及防被江老狗撩到的一天。
“行,不过我工具不在家里,我们得出去一趟。”
江荡嗯了声,俩个人收拾好了以后就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江荡特别的黏人,走路也要低头摆弄于漾的手指。
“我想你给我打。”江荡低声道。
于漾:“好。”
于漾带着江荡去了一家不太显眼的纹身店,进门就见着一个纹着花笔大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于漾简单和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江荡去了二楼。
于漾看样子很熟悉,二楼面积不大,几乎放眼看过去都被杂物堆着了,只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于漾从箱子里找出耳洞枪还有消毒的工具。
刚上手,江荡就捂着耳朵嘤了一声,“我怕疼qwq。”
于漾:“…我抽你信不信?”
江荡笑着:“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于漾嘴角上扬,弯着腰在他的左耳耳垂上亲了一下。
“你好娇气啊,男朋友。”
于漾没少给人打过,技术熟练,很快就给江荡弄好了。
俩人下楼的时候,正巧看见花臂在给人纹身。
江荡看了几眼,提议道:“你要不要去整一个?”
于漾接下话茬:“纹哪?纹什么?”
江荡停下脚步,往他身后看了眼,意味深长道:“纹屁股上,纹我的名字。”
“我以后掐着你腰后入的时候,肯定很带感。”
于漾一巴掌糊在江荡脑袋上。
“谁操谁还不一定。”
俩人黏糊糊在外边转了一会,江荡拉着于漾进了一间精品小店。
正巧里边有卖耳钉的。
江荡挑了一对,是镶着小钻的兔子和胡萝卜。
于漾看他付了钱,调侃:“你喜欢这调调啊?”
于漾今天没戴耳钉,江荡取下那只兔子,摸着他的右耳给人戴了上去。
寸头配小兔子。
江荡表示自己又是被男朋友可爱到的一天。
江荡把剩下那只胡萝卜收了起来,“这个我的。”
于漾捂着耳朵,有的烫。
“为什么给我的特么是兔子?”
江荡笑着,把他拉近,在他耳边道:“因为小兔子都是要吃胡萝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