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那么害羞的一个人,这东西我要是拿出来,他得害羞的三天不跟我讲话,跟别提穿了。”
徐北奕马上纠正道:“不是嫂子穿,是江哥你穿。”
江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重新刷新了一遍。
徐北奕送的那盒子掂在手上还颇有重量,打开一看上面红丝绒上躺着一条丝制布料。
大小江荡估摸着就自己巴掌点宽。
江荡踹了徐北奕一脚。
“这玩意我特么能穿上?”
徐北奕吃疼,解释道:“江哥,这是有弹性的。”
江荡觉得这点布料再有弹性也不太行。
徐北奕:“哥你知道吧,什么叫浓缩就是精华,短小精悍!”
江荡冷笑一声,“花里胡哨的。”
最后还是收下了徐北奕的礼物。
生日前天,于漾和江荡早就商量好就他们俩一起守夜。
那天他俩一起做了个蛋糕,晚上江荡做了饭,吃完后俩人买了零食在沙发上拿着毛毯盖在一起,选了一部彼此都感兴趣的电影。
电影结尾刚好卡在零点,屏幕上出现一行生日快乐的时候于漾还有点懵。
于漾怕冷,到了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俩人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的时候,江荡就抓着他的脚塞到肚子上暖着。
手也被他捂的发烫。
阴影笼在身上,江荡把于漾推倒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亮着微弱的光,但他的眼睛那么亮。
江荡:“十九岁生日快乐,我的阿漾。”
于漾和江荡低头接了一个很浅的吻,但呼吸很乱,碰到对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陌生但又熟悉的。
有点乱,不得章法的青涩。
有人说,恋爱会一点点消磨彼此的喜欢变成日积月累的习惯。
但他们俩,好像爱过了很久,在一起了很长,到现在,却对彼此还保持着鲜活的喜欢。
江荡咬了下于漾的唇,“待会继续,礼物还没给你呢。”
江荡起身,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本本子,还有厨房里的蛋糕。
江荡把本子递给于漾,本子很厚,封面有些磨损了并不是新的。
于漾在他炽热的视线下翻开本子,嘴里笑骂道:“事儿逼。”
然后翻开的第一页,于漾就愣住了。
本子里面写了很多东西,像某一时期突然想起的一句话被断断续续记在了上面。
“他删了我的联系方式。”
“很想去找他。”
“今天看见他了。”
“他好乖。”
“打架受伤了,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他打耳洞了。”
“头发长长了。”
“他有在想我吗?”
“等他来找我。”
除了文字,其中还有很多是照片,有的视角是很远拍到的然后放大,所以显得很模糊。
但照片里的人物,无不例外的都是他。
翻到后边,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贴在上面的纸条,是他的成绩单。
江荡记录下了他每一次考试成绩的进步和不足。
于漾翻到最后的一页的时候,指尖都有些颤抖,合上本子,于漾低着头,一拳砸在江荡胸口。
“干嘛呢,以后想当私人侦探啊,江哥。”
于漾对这个礼物很意外遇沿遇沿。
他以为那一年,他没去找过江荡,他们就这样断了,遗憾空白的一年。
却又这样被悄悄填满。
江荡被他砸的地方泛起一丝酸涩。
于漾低声问,抬眸抓着江荡的衣领,眼底猩红,“为什么不来找我?”
江荡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我在等你,于漾,我在等你自己爬出来,而不是我拉着你。”
“你说过,于漾,你不喜欢alpha,也不想成为一个omega。”
“你喜欢我,但我们未必能在一起,也许你只是对我的依赖。”
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了江荡的脸上。
于漾颤着声音:”那我特么要是烂在那了…”
江荡换了个位置把他压在身下,指腹擦过他的眼尾。
“那我就把你拽过来,捆在我身边。”
“我不会让你烂在那。”
江荡心疼的吻了吻他的眼睛,“别哭了宝贝,我心疼。”
于漾抬起手臂捂住眼睛,“操,谁特么哭了!”
江荡拿开他盖在眼睛上的手,“是是是,没哭。”
“那能不能请我的男朋友听一下,我还准备了情书,写给你的。”
江荡把兜里的信封拿出来,于漾抢了过去,冲他扬了扬下巴,挑衅。
“脱稿行不行?”
江荡舌尖抵了下犬齿,开口。
“于漾,十九岁生日快乐。”
“你十六岁遇见我,送你这个礼物,是希望你知道。”
“从遇见你开始,你的人生,我从未缺席。”
后来俩人又开始点了蜡烛,一吹灭,江荡就残忍的把蛋糕上的奶油往于漾脸上抹。
于漾操了一声马上还手。
俩人像没长大的孩子,沙发和客厅被蛋糕弄得乱七八糟,滚在沙发上笑着。
于漾看见江荡唇边的奶油,覆身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漾仰着脑袋,喉结和下颚线自成弧度。
明明是冷的冬夜,俩人这会却有些出汗。
于漾推了一下江荡,江荡抬头看他。
“换个地儿?”
江荡抱着他离开了凌乱的沙发。
到了卧室,江荡不知道是哪来的大病,非说自己身上被奶油弄脏了得去换了衣服。
于漾踹了他一脚。
江荡的速度很快,五分钟之内就出来了。
于漾看着还特地穿了浴袍的江荡,盯着他的脖子道:“江哥,你不觉得你现在还穿衣服,特别的欲盖弥彰么?”
江荡上了床,眸子晦涩,“有惊喜。”
于漾:“该不会你特么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江荡扬了扬下巴,“自己看。”
于漾伸手去解他的浴袍,看了一眼,就马上把他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操,辣眼睛,不看了,我瞎了。”
江荡笑着去抓他的一条腿,“快点的。”
于漾舔了下牙,“不是江哥,你今天怎么那么性感啊。”
“这玩意勒的不疼么?”
江荡哑声,“疼…”
“那男朋友…”
“帮我脱掉好不好?”
江荡估计徐北奕送的这东西是一次性的。
一夜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