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枫没留情，他也不是什么沙包，于漾打过来的，他都招呼了回来。
“别特么再让我看见你！”
于漾的嘴角淤青了一片，眼神狠戾。
尾枫打架的时候把他后边扎着那个松垮的马尾给解了下来，发绳被他勾在了手里。
上面有个很丑的狼。
尾枫看了一会，把发圈扔回给他。
于漾操了一声，打算往回走。
尾枫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喂。”
“于漾，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想了很多。
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想要和他扯上关系必须得有点什么关系。
他不屑于亲情，不信友情，没尝过爱情。
但如果是于漾，那就可以。
于漾：“滚你大爷的。”
……
郁颜郁颜那天晚上他上桌吃饭的时候。
得知他杀死了一个生命的尾豫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他注意到，尾枫的右手缠着绷带，拿筷子的时候并不方便。
“怎么弄得？”
尾枫没有多说，只是回答不小心划到的。
等到吃完饭，尾枫才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把口袋里留下的一小块面包拿出来。
放在书柜上的小盒子，一打开，就有清脆的鸟叫响起。
尾枫把面包喂给它。
又把口袋里的面包屑抖干净。
麻雀低着脑袋啄食的时候小脑袋都会一抖一抖的。
他偏头看向挂着的鸟笼。
做工精致，仿真的藤蔓绕在上面隔出一个空间。
等到尾豫那天不在家的时候，尾枫把麻雀放生了。
小家伙盘旋在他头顶，仿佛还不愿离去。
亲昵的蹭着。
那天下午，他抓着刀片，一点点合拢双手。
把他收集的羽毛也抓在手里。
他用自己的血，假装了一次死亡。
……
尾枫高三就转学到了于漾的班上。
就算不说什么，于漾都能感觉到身后总有视线，盯着自己一丝一毫。
他厌恶这种窥探的感觉。
“别特么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很恶心。”
尾枫：“我看到你的体检报告单了。”
“没想到，你是个omega。”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
于漾掐住他的脖子，眯眼。
“随你特么的便。”
尾枫被掐的咳嗽了几声。
“真可惜，我还以为抓到你的把柄了。”
于漾看了他一眼，“傻 逼。”
随后尾枫说的话让他一震。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分化成alpha呢？”
……
我是个疯子。
尾豫又一巴掌上来的时候，他没躲。
“我养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茶几上放着一张信息素检查单。
尾枫。
信息素等级：F
信息素分为等级，越是上层的圈子，越是在乎这些。
一个只有f级的alpha，对商业联婚基本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
“你想和我对着干？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
他无视尾豫的暴怒。
只是想到那个夜里。
他打开摄像头对着于漾，故意释放信息素威迫他强制分化。
“别让我等太久，小狼崽。”
s级的信息素是绝对领域，甚至强大到可以让未分化甚至分化了的a或o产生致命的影响。
直接降级。
或是让未分化的强制分化成alpha。
相当的，自己的信息素强度也会降到最低的等级。
没人会这样做。
但他不在乎。
于漾。
这是我要给你的。
我能给你的全部。
……
我和他在一起了。
于漾那天下定决心把江荡的联系方式全删了的那天，尾枫约他出去。
他一杯又一杯喝的烂醉。
尾枫在附近开了房。
这个人的目的和欲望都太明显，于漾却累了。
随便吧。
烂在这里的话，就算了。
尾枫压上来，开始脱他的衣服。
于漾迷迷糊糊叫了一声。
“哥……”
尾枫停住了动作，阴影笼子于漾身上，很久才动弹。
一滴液体砸在手上。
尾枫伸手凑到唇边舔干净。
咸涩的疼。
他坐在地上，陪了于漾一夜。
疯子。
原来也会心疼啊。
……
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尾枫一张张翻过于漾的照片。
轻轻在上面摩挲。
那天于漾来找他。
他不后悔让他伤害了自己，因为他早就知道，有人会照顾他。
他特别特别后悔的是。
还没来得及个他说一声喜欢。
他摸上耳根的黑色的耳环，内里刻着于漾的名字。
“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就算拿东西拷着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尾枫笑了一下。
扯住耳环，就像当初于漾那样，一点点的把他扯下来。
……
冬天了。
尾枫拿着东西敲开于漾家门的时候。
是于女士开的门。
“阿漾他不在。”
于漾刚好去外省找江荡了。
尾枫把东西递了过去。
“不进来坐坐吗？”于女士问。
尾枫：“我就过来看看。”
于女士迟疑了一下问：“这次还是……”
尾枫：“嗯，别让他知道我来过。”
……
阿漾，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