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知道你们的难处，”杨安看着两人：“你们两个都是学校的佼佼者，老师希望你们两个能分清主次关系，录取通知书已经给了你们两个了，至于决定，老师都支持着你们。”
“老师。”沉默许久的路池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如果不是保送，还有什么机会能进国际金融学院吗？”
“嗯……”杨安思虑片刻，打开电脑来给两个人查：“国际金融学院除了每年的提前招生，高考的全市第一也会被录取，当然，明年春天还有一次全国性的比赛，如果能打进省前三，也有机会。”
“省前三啊……”路池愣了几分，全市前三还好一点，省就……
“知道了。”季衍脸色不太好，拉着路池出去，两个人走在走廊里，时不时有下课吃饭的同学从旁边走过。
“我……”季衍拿着录取通知书思虑再三：“实在不行我们退而求其次……我去录取你的那个学校也行？毕竟差的不怎么多。”
“没事啊。”路池扯了扯嘴角：“算是我拖后腿了，你可不能放弃，这可是咱们选的第一个学校，然后才是我这个……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考不上？”
“我没有那个意思，”季衍皱了皱眉：“提前招生到时候我就会提前一个学期出国……”
“那没事啊。”路池笑了笑：“我加把劲，两次机会呢，一次比赛，一次高考，我现在的排名也还在市第三，你市第一走了，我努力努力，争取拿个第一。”
“我……”
“别说了。”路池踮起脚来亲了亲季衍的嘴角：“我能行，你要信我。”
“我……”季衍捏紧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我信。”
路池笑了笑，两个人把通知书放到教室，路池才拉着季衍往食堂去：“走啦走啦，去吃饭。”
夜晚，下了晚自习，大家都回了宿舍，路池靠在寝室的窗边正在发呆，录取通知书被压在了柜子里层层叠叠的书本的最下面，路池默不作声的靠着窗，回想着今天跟季衍说的那些话，却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好幼稚。
其实说让季衍相信自己，说实在的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乾坤未定，谁能保证考场杀出来的那匹黑马究竟是谁。
其实自己都想好了，如果有那么一个万一，也不该耽误季衍的前程，前途不是过家家，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东西，路池清楚季衍有多喜欢自己，但路池更希望季衍能得到最好的。
“天不随人愿啊。”路池靠着窗子伤春悲秋。
“别嚎了。”戚俊擦着头发出来：“快去洗澡，一会宿管要熄灯了。”
“哦。”路池叹了口气，收拾了衣服去洗澡，嘴里哼哼唧唧：“奋斗两学期，为爱考省一。”
“终于。”靠卫生间上铺的吕岩探出个头来：“又被高三题海战术逼疯一条黑马。”
戚俊抬了个头，看向卫生间关上的门，温馨提示一句：“量词用错了，那是一匹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