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越发发怵,听闻白盛兰穿心一言,她下意识反口,却深思慌张,无一丝底气,但凡旁人仔细一听,便能听出晓春做贼心虚之音。
“晓春,你好大的胆子!”白盛兰发怒,气焰炸翻了天,一众奴仆差点被她怒焰一喝,吓至跪地。
“晓春,你假扮本夫人骗得江郎的暗卫随你潜出江府,你却按照你的线路,将暗卫引到白柳庵的后院之中,让他亲耳闻见你与和你串通一气的罗灵在床榻的相欢之音和从罗灵嘴中道出来的‘白盛兰’三字,生生将如此可暗中偷换的坏名声嫁祸于我,让江郎中计,本夫人肚中的孩子,我江家真正的子嗣,便是被你害得一棒夺走,今日,本夫人便要让你和你肚中的孩子,命丧江府!”
一侧,江游生灰下了脸。
他竟不料想,他堂堂一个当朝右丞,竟如此被一江府婢子玩弄鼓掌,竟生生打掉了江府未来的掌家公子,却将旁人的孩子,当江府祖宗供养。
他重归缄默,皓齿咬咣当作响,今生今世,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况且今日,所有降幅奴仆在场,他在江府的亮名声,就此一去不复返。
他抿上一杯香茶,倒是将脸色转为似江夜弦那般冷酷,对向吴四,道:“今天本公子修书一封,你立马带着晓春重归马房,好生喂草,让其在我江府永世为奴,不能翻身!”
他冷冽异常,虽此言还算温顺,断是无一丝恐怖之息,但他的眼中充满杀气,坐于他身旁的霜锦熙立马探出了此人已对晓春,动了杀机。
吴四上前,将一直休书递给了晓春,差上了两人,便将狂挣的晓春,往大堂之外的马房拖去。
“江郎,你不能这样,你不念晓春我肚中孩儿的情谊,也要念我晓春做牛做马在床榻伺候你之苦,你不能将晓春休了,你不能将晓春赶出晓春庭苑,你不能将我晓春派遣于马房,永世为奴!”
晓春如一魔头一般,她费劲千辛万苦飞入凤凰锦巢,如今却瞬间遁入原形,终身为奴,她不甘,她恨九霄金樽将她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
“白盛兰,你说,你说晓春我假扮你与罗灵相欢,你有何凭证?你无凭无证,竟在江府高堂胡乱瞎造,我看要被打入马房的是你,不是我晓春!”
“住手!”突然,白盛兰将两个把晓春往大堂外拖的两名恶奴喝住,再度一语:“晓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几个,去江府地牢,将他的奸夫给我拖到江家大堂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