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兰慢慢显露出她嗜人的獠牙,继续说道:“晓春,尼莫不是真以为我白盛兰在江家销声匿迹?本夫人若不是如此低调行事,怎能让你失了戒心?你害我遭受击腹之痛,害我丧失爱子,本夫人还怎能让你存活于这人世之间!
今日,本夫人便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大骂溪边,却带着你宝贝的小儿子一起永沉江底,丧魂失破,永世不得超生!”
言罢,白盛兰下令,江府恶奴将竹笼抬起,前往江中走去。
“白盛兰,你不得好死,我晓春诅咒你们江家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如瀑的清泪几乎将竹笼浸湿,晓春知晓今日她已是万劫不复,实属万念俱灰,又心生恐惧,便泪眼婆娑,好生可怜。
“嗯,继续絮叨,本夫人就是喜欢听你临死之前絮叨,要不,留下了你的舌头,有何用处?”
白盛兰驻立江边,却是侃然正色,确实有着贵妃之相。
片刻,晓春半个身子已经漫入水中,她弥留之际望向白盛兰一侧的婢子欢心,苍怒一语“欢心,你贱人你,亏我晓春待你如姐妹,你竟偷我的血石红珠于老庙之中让霜锦熙抓着把柄,你这毒妇,我晓春诅咒你不得好死!”
清水已漫过她的脸颊,只剩一鼻嘴于清河河面,猛力呼吸。
“慢,慢点,让她如此就死了,多无趣,先就这样,让她鼻嘴朝外,弥留一番吧!”
白盛兰玩上了瘾,好生折磨着晓春三夫人。
半晌之后,晓春的脾气也已经磨无,她终究只剩下满身的恐惧。
白盛兰见晓春已露惊慌之态,便是嬉笑无常,好生一语:“晓春三夫人,还有和话要说?”
晓春喃喃,将眼睛瞥向盛兰,满眸的青光弥散悲怜的乞求,道:“白盛兰,贵手,让我肚中的孩子出生于世,你再浸我猪笼,成不?”
盛兰拂袖青尘,两名江府恶奴直接将猪笼扔入了清水之中。
但见几珠气泡从水下连绵滚出,随后,渗人的江面终归恢复往常的平静,再无了一丝波澜。
……
江府,霜锦熙扶着鹊儿驻足马房门外,望着房内晓春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马桶饲料和他刚刚睡榻过的杂乱草堆,却将她手中的那块本属于晓春的血红宝石挂在了马房的一侧,便领着鹊儿远去。
“晓春,愿你来生投个好人家,做个平凡的女子,善始善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