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尘渊的名字,沈辞的心脏骤然一缩,攥住花瓶的手指越发用力,指节清晰可见。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墨尘渊都没来找你?”
盛承锐的笑容越发得意了,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贱人失去了多少东西,他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只不过,就这么轻易地让她死了,怕是便宜了她,只有看着她永永远远痛苦地活下去,他才能解脱。
沈辞的表情越发绷紧,盛承锐就越发得意高兴,“我办事一向滴水不漏,你跟我作对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
“只可惜我开车撞上墨尘渊的时候,你已经被林先生掳走了,要不然,真想让你看看他狼狈地满地爬的样子。”
说完,盛承锐哈哈大笑,脸上的伤疤越发狰狞可怖。
沈辞一直冷冷地盯着他,一边攥紧了花瓶,另一边则悄然向门外挪去。
盛承锐兀自得意了许久,忽然发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禁有些恼怒,瞪向沈辞,“我还以为你对墨尘渊有多少真心,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他都死了,你竟然连眼泪也不掉一滴,可见你们女人都是面热心硬,铁石心肠!”
沈辞顿觉好笑,“我为什么要掉眼泪,为什么要哭?尘渊根本就不可能死在你这种小人的手上!”
盛承锐顿时变了脸色,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
沈辞穿着白色的西装,刚才洗脸时,衣服向下移了几分,露出精致的锁骨。
盛承锐心神一晃,回过神时,沈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已经将衣服拉好,扭头就要往外走。
盛承锐下意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却又觉得那手腕细弱得仿佛一掐就碎了一样。
沈辞猛地回过头来,双眸一片冰冷,犹如严冬腊月。
纤细的五指却极为有力地抓着那花瓶,满眼虎视眈眈,“放手!”
盛承锐被噎了一句,刚才的气势也不知道怎么了,轰然消散,憋了半天,涨得脸通红,才挤出一句,“墨尘渊确实没死,但也残废了,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凭什么听你的?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辞冷笑着甩开他的手,“再说林先生好心好意来请我到他的实验室做顾问,我又怎么能刚来了就走呢?”
“你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
盛承锐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盛承锐脸色一变,匆匆松开了手,将一样什么东西塞进了沈辞的口袋中,然后转头跑进了隔间。
没过几秒,林彦便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壮汉。
银白色的面具被他拿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样子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残忍。
“上个厕所也要这么久,孕妇还真是不一样啊。”
林彦抱着双臂靠在墙边,饶有趣味地看向沈辞。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其他男人的声音,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刚到安塞尔就找了个骈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不如让我帮你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