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身家都仍进了这次的对赌中,再熬个几天可能连这都没得住了,到时候颜先生愿不愿意收留我住呢?”
颜立歌有些震惊,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你为什么要跟你的父亲做到这一步?”
“我出国之前和他说过,我不会娶任何一个他给我安排的女人,我只会带我喜欢的人进我们家的家门。”连蓦循回答他,“他也说了除非是有一天我成了整个家的家主,不然我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那我只好为某个人努力努力了。”
颜立歌真没想到这人能做到这种程度,金融竞争里稍有不慎就可能坠落深渊里,连蓦循这几年在国外格外努力,就是为了这次吗?
“听着小歌,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动用手段去帮助你完成梦想,人生苦短多少机会一纵即逝,我只是在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想让你过得更好一些。”连蓦循解释着,当时他就已经做错了,现在他不想让颜立歌吃更多的苦。
既然他连蓦循有能力为他铺平道路,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少走一些弯路,那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不是……”颜立歌还想争辩。
“对不起,小歌,当年是我做错了。”连蓦循打断了他的话,他本就不是个耐心的人,颜立歌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解决了。
那就痛快点一刀解决!
连蓦循和他对视着,“我这个人一向很自我主张,什么事情都没和你商量就下了决定,当年离开你是,现在也是。”他顿了顿,眼里是闪烁的光芒“当年是我不懂事,但现在的我保证,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不后悔。”
“你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你可以靠自己,解决不了你也可以靠我,我不记得我的立歌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会在乎外人目光的人了。”
这一句句话就像是一盆雨水般,把颜立歌这几年用淤泥厚厚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伪装洗刷了个干净,是啊,他为什么要管其他人?
颜立歌想起来,在酒吧打完工的那个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往宿舍走,路上碰见了几个在路边打闹的壮汉,看见他毫不客气的跑上来抓着他手问,“多少钱一晚上?”
被那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火气上来了,颜立歌想都没想就一拳上去了。
这一拳似乎是把那醉汉打得更醉了几分,身后几个兄弟看他被打了之后立马骂着脏话冲了上来。
颜立歌边打边退,退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被几人层层围住。
这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和连蓦循告别前两人最后的一次架,他的暴君披着月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可惜的是再也没有人会奋不顾身的跑来救他了,他也不会再大意让自己被人迷晕了。
颜立歌悄悄的拨打了报警电话,把手机往角落里一扔就冲了上去,那些大汉可比之前在国内那些不成器的混混们狠多了,酒精上头的他们哪有收手这个概念。
只想着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国小白脸揍一顿,顺便泄个欲。
许久没有打架但是颜立歌身手是一点没有变慢,将前面两人放下后立马去找下一个人对了一拳,可惜他没想到那人居然手上套了个指虎。
颜立歌赶忙收回拳头改用手臂去接,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手上不用看都知道多了几个窟窿。
可他没有办法,强忍住疼痛找机会反击,那个戴着指虎的男人似乎练过拳击,也很熟练的躲着他的攻击并不断反击。
两人站在完全不对等的伤害面上足足互相博弈了十分钟,颜立歌强忍着不让自己疼的叫出声来,这些尖刺不粗,可还是疼的要命。
“小婊子还挺抗揍!”那男人骂道。
颜立歌在心里默念着三个字,努力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当他差点被那锋利的尖刺划破脸的时候,警车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那男人被这声音惊了下,颜立歌趁机从他的身侧跑了出去呼唤,“help!”
随后这一群人都被带回了警局,颜立歌本以为他只是做个口供就能走,没想到的是那警察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拘留了。
以寻衅滋事的名义。
颜立歌试图辩解,可警察只是轻蔑的笑笑问他,“那又怎么样呢?你可没有值得让我放你出去的价值。”
明明他没有做错,可他却什么都辩解不了。
坐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囚禁室的墙壁上有一面窗户,颜立歌看着那久久不肯露面藏在云里的月亮。
是他错了吗?颜立歌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一丝丝酒气弥漫在他的身边,青涩的少年被酒气围绕着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疑惑,他能看见的只有被月光照亮的一片灰色墙壁。
隔壁传来一阵阵烟雾,不知是哪个瘾君子正在感受着极乐时光,颜立歌觉得自己仿佛融入了其中,迷醉之间他无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连蓦循……”
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呢?不管我怎么叫你都不会给我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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