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刚才瞟了一眼小屁孩儿,就是对他那个刚出浴的模样没有抵抗能力。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真的不适合做那种事儿。江己跟他交代过,这种时候,越是太过强迫,扣子扣得越死,想要解开扣子,就得有足够的耐心。
韩东走进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进了卧室。肖远一听见韩东进来了,赶紧闭上双眼装睡。韩东没说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连一个字都没说,一把搂住肖远的脖子就把人给硬揽坐了起来。肖远张开眼睛,惊悚地看着韩东,“你干什么?”
“头发没干就睡?”韩东一边问着,一边用大毛巾把肖远的头发包住,然后开始一通乱揉。
韩东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肖远那头乱乱的湿发上。而肖远的注意力,则全留在韩东嘴里的香烟上。烟灰已经那么长那么长了……果然,长到极限的时候就掉落在的韩东的裤子上。肖远想都没想就用手去掸烟灰,在韩东的裤裆处掸了好几下……然后肖远才痛恨地想把自己的咸猪手用刀剁下来!
韩东放在他头上的手不动了,肖远感觉到了一股子危险的降临,大事不妙啊!肖远吓得嘴唇发白,眼睛不停地游移着,找不到一个目标点。韩东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揉了两下肖远头上的毛巾,勐然站起身,“行了,睡吧!”
韩东拎着毛巾走出了卧室,而且顺手把门带上了。他一个人回到客厅,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肖远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在了身旁,心里的急躁懊恼无处可泄。
这一晚上,韩东没有再迈进卧室一步,他只是坐在客厅,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烟,怎么都没有倦意。屋里的肖远也没什么倦意,一是担心韩东随时可能进来;二是因为他白天着实睡得太多了。
从第二天开始,一连五天,大厦里都陆陆续续有催眠师来对肖远尝试反催眠,但都于事无补。这些天,肖远跟韩东俩人,一直都是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地睡着,即便这样,韩东也不曾允许肖远“夜不归宿”。就好像这个人只要还在他的身边,他就能有踏实的感觉一般。
一个星期过去了,肖远的状况一点都没有好转。也是因此,韩东的状况变得非常不乐观。韩东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峻的态度,一整天都不怎么跟别人说话,一天下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字数加在一起不足百字。脾气也一点点暴怒了起来,但凡生意上不顺心的,都开始下死手置人于死地。
晚上,肖远抱着果盘,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打游戏,韩东托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肖远连看都没有看韩东一眼,随口问了句:“回来了?”
“嗯。”韩东答完,便进卧室换了衣服,然后进浴室洗澡去了。待他出来,肖远还是那个姿势,颠着腿吃着葡萄玩着游戏。韩东走过去,坐在了单只沙发上,抽过了他手里的游戏机,“这么玩法眼睛还要不要?睡觉。”
肖远坐起身子,有点不高兴,“快给我,马上就要到大BOSS了,我打了一整天才打出来的!”肖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抢,韩东皱眉狠心直接按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