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和祁阔并肩走出电梯,祁阔声音略显失落:“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
“造出时光机,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吗?”严朗问。
“我不知道送你回去会发生什么。”祁阔说,“至少现在,我在你身边。”
“我不是小孩子,祁哥。”严朗说,“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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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阔看向严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撑起他的上半生,亦将牵扯他的下半辈子。童年的小伙伴,少年的朋友,成年的爱人,严朗向他索求信任,这正是过去祁阔和严朗争执的症结。
祁阔永远交付不了严朗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一块灰扑扑的石碑,拂去灰尘,严朗的名字赫然其上。他害怕医院、白菊、信封,害怕严朗关机,害怕严朗队友打来的电话。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警察?”严朗问。
祁阔说:“你主要做一些刑事犯罪相关的案子。”
“哦,听起来挺危险。”严朗摸摸下巴。
“是很危险,非常危险。”祁阔特意强调两遍。
“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试试转去轻松一些的岗位,金融犯罪科之类的。”严朗说。
“为什么?”祁阔问。
“因为要跟你结婚啊。”严朗理所当然地说,“安全第一。”
祁阔捂了下心口,或许未来恢复记忆的严朗不会把这句话当回事,但现在的严朗能说出这句话,足以让祁阔心下触动,他说:“再看吧,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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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祁阔特意留一步的回答,严朗察觉到祁阔的小心思,没有揪着不放另起战场。说白了祁阔不觉得恢复记忆的严朗能为结婚而放弃目前这份工作,严朗现在吵架吵不出结果,等以后付出行动比多少句话都实用。
吃过饭,严朗问:“你要回去加班吗?”
“是的,你今晚早点睡。”祁阔说,“不要熬夜。”
“喔。”严朗摁下电梯的下楼键,“那你不要加班太晚,我那个……”他耳朵微红,“我在家等你。”二十平米的单人宿舍,严朗竟把它当做家。
祁阔怔住,继而轻笑,他凑近严朗亲在对方脸颊:“在家等我。”
电梯门打开,祁阔踏进轿厢,严朗依依不舍地挥手,电梯门关上。
祁阔加班到凌晨三点,不是吹口哨就是哼歌,魏昊忍无可忍,问:“祁工今儿碰到了什么喜事?”
“……叠个千纸鹤,”祁阔哼唱,“再系个红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