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归见他不对劲，摇了摇他的肩膀道：“节哀。”
顾阮阮看着萧复和乔揽的尸体，闷声说：“萧复稳重，阴阳卷的密咒应该在萧复的乾坤袋里。”
顾阮阮拿到密咒，贺长归轻声说：“收好。千万别给人拿走了。”
顾阮阮点点头，又恢复了发呆的状况。他直直地望着一个地方，仿佛傻了。
贺长归叹了口气。
“燕雪在哪里?”顾阮阮忽然回头眼神里满是怒意与痛苦，“我要杀了燕雪!”
贺长归劝他：“不知道许言到底是否如江湖上所说已经走了，如果他还在 事情将会变得很难办。不如先回无悔宗找回救兵再说。”
贺长归并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阮阮沉默了半晌，忽然说：“你看见了吗，他们被挖了眼睛。你知道自己为数不多的同伴被人杀害的痛苦吗?”
贺长归愣了。
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他不想再一次失去顾阮阮了。
顾阮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师尊，我要去杀了燕雪。”
“杀燕雪可以，但不是这个时候，”贺长归轻声说：“阮阮，我怕你出事。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顾阮阮的声音很平静，“我就是要去杀了燕雪。你莫阻拦我，要去搬救兵你可以去搬。”
贺长归已经劝不动他了：“阮阮，你听我说——”
顾阮阮猛地回头：“听你说什么?说要回去搬救兵吗?要搬你去搬，燕雪武功弱，而且许言不在，我能杀了她的。”
两人沉默许久，贺长归也没说话，半晌道：“你现在就要去吗?”
顾阮阮叹口气：“明天去找燕雪吧。她应该就在长岚山上。”
贺长归走出屋子，揉着眉心：“今天在长岚山里睡一夜，明天再说吧。”
两人埋了萧复和乔揽，站在他们的墓前立了个墓碑。
顾阮阮此时想把燕雪千刀万剐!
顾阮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两人找了一间屋子歇下，顾阮阮和贺长归都没有说话，像是打起了冷战。
顾阮阮睡前，忽然想到了一块玉佩。
上面写着“归”字，还有一些裂痕。前世他再次遇见贺长归的时候有的裂痕，这辈子他怎么可能有!?
顾阮阮呼吸一滞，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贺长归，也是重生的。
顾阮阮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意味着，这个贺长归，就是前世那个挖了自己灵根的贺长归!
顾阮阮哆嗦着，不敢置信地望着熟睡的贺长归。他拿起“没有”准备一剑下去，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他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竟然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