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
他在等贺长归给他一个解释，可是他再也等不到了。
他怀着不甘和痛苦死去，没有人注意他，没有人还爱着他，他一败涂地。一杯毒酒下肚，他在剧痛中等待着死亡。
他的爱意卑微到尘土里，到死也没人记住他。
*
回忆结束，顾阮阮睁开眼睛，自己在酒肆里，喝着一坛烧酒。
他不敢想这段回忆，一想自己心里就疼得很。
顾阮阮找到一家客栈，很慢地上了楼，找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进去又关上了门。
他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大半夜还能听见楼下来了个人的声音，是女声。
女声……女声!
他仔细一听，是燕雪!
他一颗心跳得飞快，确定没有陌生的男声之后，他隐去了身形，很快地跑到楼下，看见一个女人靠在柜台上，的确是燕雪!
顾阮阮怒火攻心，想马上上去撕了她。他朝四周看了看，的确没有沈言。很好办。
燕雪微微抬眸，声音又酥又娇：“那小女子先上楼了。”
掌柜的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流着口水道：“姑娘去吧，有事再喊我。”
……没骨气的色胚。
顾阮阮压抑住内心的愤怒，跟着他到了燕雪的房间。
燕雪正坐下歇气，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顾阮阮手心已经微微出了些汗。
燕雪正哼着歌，忽然道：“出来吧。这样畏畏缩缩的，难不成要我再挑断你一次手脚筋脉?”
顾阮阮整个人都愣了。
燕寓小言雪也是重生的?!
在他面前拨弄指甲的燕雪，就是那个赐他毒酒、挑断他手脚筋脉的燕雪?
只见一束剑光飞来，顾阮阮红着眼睛持剑与她对打。燕雪也持剑，顾阮阮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
居然压制成了和燕雪一样的修为，甚至比燕雪的修为还弱!
顾阮阮瞪大了眼睛，只见燕雪一剑破凌风，顾阮阮跳下窗，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两人跳到大街上，顾阮阮疯了一般向她袭来，燕雪见他打得吃力，吃吃地说：“这么急啊顾阮阮?是不是回想起前世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啊?”
顾阮阮手腕一转，冷笑：“我说过你会不得好死的。前世你死的应该很惨吧。”
燕雪像是被戳到了痛点，怒道：“闭上你这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