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顾阮阮抱着他，泪如泉涌，抽噎着道：“师尊你别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别走好不好?我恨死你了，我真的恨死你了。”
“没有”是仙剑，一旦刺入，则会没了命，多高修为的修士也是这样，何况贺长归已经被顾阮阮捅了个大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
贺长归忽然抚摸着他的脸，说：“阮阮，我一直都爱着你。”
顾阮阮擦了擦眼泪： “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月，要宠一辈子。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你记住，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可是现在最坚强的后盾要死了。
顾阮阮也顾及不到什么了，紧紧地抱着贺长归：“贺长归，你答应我，别走，我求求你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无悔宗的日出日落，住在小竹楼里，泡院子里的温泉……”
贺长归没理会他，继续说：“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是重生的了。”
顾阮阮点了点头。
贺长归咽下喉中腥甜，艰难地说：“三百岁以前，我特别孤独。我三百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一见倾心，他拉我出泥沼，救我于黑暗。那个人就是你，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顾阮阮泣不成声。
他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要这个人活着，带他去看天边的云山间的月，就足够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阮阮，我……”
顾阮阮的呼吸滞住了。
“我爱你。”
贺长归说完这句话，便放下了手。
他死了。
的的确确地死了。
顾阮阮像一个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放声痛哭起来，他红着眼睛站起来，把燕雪绑住，冷冷地说：“幻境是你放的吧，我要你生不如死。”
燕雪哈哈大笑道：“你现在岂不是已经生不如死?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千万别生气。”
“你想死?”
燕雪轻笑：“别生气嘛。那封信是伪造的，根本不是贺长归要了你的灵根，是我父亲燕苗想出来的主意。”
顾阮阮眼睛骤然睁大了。他提着燕雪的领子，语无伦次地道：“你……你说什么……”
“你恨错人啦!”燕雪哈哈大笑，像是得了什么乐子一般，“我见你这副模样，真是舒服。我跟你说了，我永远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