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痛苦得哭叫起来，她拼命扭断锁链，却依旧是扭不断，只能忍着剧痛拼命哭嚎。
顾阮阮听着她的哭嚎，微微一笑，像是很愉悦。
燕雪骂道：“顾阮阮你这个贱东西!凭什么喜欢贺长归，又凭什么和我抢贺长归!”
顾阮阮不由得她再发疯，一链子甩在燕雪脸上，生生把燕雪的眼睛打得血肉模糊，往里一剜，燕雪惨叫一声，除了剧痛，还有一片窒息的黑暗。
“眼睛，”顾阮阮坐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睛里的黑洞，“你挖了萧复乔揽的眼睛，我也得挖了你的。”
“顾阮阮!!!你他妈是贺长归的走狗!!你他妈不得好死!!”?燕雪的嘶吼和尖叫充斥了整个地牢，燕雪吐出一口血，大骂道，“你他妈生下来就是个贱种!你能耐，和贺长归搞在一块，我他妈——”
“我的确跟他搞在一块，我也应该和他搞在一块，怎么搞我都乐意，”顾阮阮歪头一笑，“与你无关。”
燕雪突然停下口不说话了，眼前的阎魔把冰凉的指尖放在燕雪的脖颈上，朝他微微一笑，“我问你，你背后的人是不是沈言，沈言背后还有没有人?无头鬼是谁做的?”?
半晌，?顾阮阮露出森森白牙，“我给你两个选择。”
“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保证让你好好地出无悔宗地牢。如果不说，你就要死在这里。”?
顾阮阮放开手，一步步逼近：“上辈子二十六岁我手脚经脉全断死在凄风苦雨里，如今乔揽萧复双目失明死也没有互诉爱意，被你拖进深渊。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算好的了。”?
燕雪颓然瘫软在地上。
顾阮阮冷冷道，“不如把你背后的交代出来，我放你一条活路。”
燕雪因为眼睛的剧痛开始尖叫起来，叫声惨历渗人，在嘶喊里透露的是痛苦和绝望，“谁来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
谁来救救我啊 。
顾阮阮想当年他也是在深渊烂泥里挣扎的人，心尖被放在火里炙烤着，却没有一个人去冲破黑暗带他走。
当年当他在山下马棚中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来救救我啊。”
世上最可怕的，是孤独和绝望，是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就像当年顾阮阮被挖了灵根一样。
燕雪如今也痛苦，在地狱里放声地尖叫，在绝望的火海里滚爬。
她是应该做出什么了。
她缓缓闭上眼，道，“我的主子，只有沈言。背后再没有人了。至于无头鬼，那是根据你的执念，被沈言操纵的傀儡，诱骗你去杀贺长归。沈言想要阴阳卷，杀了贺长归就能扫清阻碍了。”
顾阮阮道：“好。那你去死吧。来人，处以凌迟之刑!”
燕雪惊怒道： “顾阮阮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