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抚摸着他的手臂,贴过来:“哎呀夫君,咱们不提他,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唰”地一声,燕雪脖颈一凉,原来是贺长归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颈上:“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快点——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燕雪哭喊:“难道我就这么不如顾阮阮?你为什么爱他不爱我?”
贺长归没理她,依旧架着剑冷声道: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顾阮阮在哪里?为什么灵根会在你的体内?”
“顾阮阮他……他……”
贺长归红着眼,抓着她的衣领:“他怎么了?”
“他……早就死了,”燕雪疯魔一般笑着,“你爱的这个人,被我父亲挖了灵根,被我挑断手脚筋脉一杯毒酒死在凄风苦雨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吗?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毁掉他!”
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毁掉他。
贺长归的脑袋空白一片,他哑着嗓子说:“他……真的死了?”
“真的,被我杀的,”燕雪疯疯癫癫,“来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啊!”
贺长归手一紧,直接把燕雪的脖颈掐断!
燕雪眼白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看样子走得并不安详。
贺长归拎着燕雪的头颅,直径去了燕南山。
他一脚踢开燕苗房间的大门,把燕雪的头颅扔到燕苗眼前。他红着眼,低吼道:“顾阮阮他死在哪里?”
燕苗看见女儿的头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含着泪大喊道:“来人啊!杀了贺长归!”
贺长归只是疯疯癫癫地笑着,人来了也不怕。
他拿着剑,释放出了极大的威压。
在场的修士都被威压压住,有不怕威压的用修为冲破桎梏向他而来,有用暗器的,有用刀用剑的,全往贺长归身上招呼。
贺长归全身都是刀伤,他感受不到疼痛,释放出更强大的威压。依然有自爆修为向他而来的修士,他拔出一把刀掠过屋檐。
是“琢玉”!
他手腕一转,身形如鬼魅一般解决掉了好几个修士。不知道打了多久,血色顺着夜色淌进血水里,淌进贺长归的肚子里。
贺长归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仿佛如一个疯子般感受不到疼痛。他拔掉身上的暗器,又继续接着打。
他屠尽了燕南山。
“是你挖了顾阮阮的灵根?”贺长归如修罗一般扼住燕苗的喉咙,“是你吗?”
“是……别杀我……啊!”
贺长归手起刀落,算便宜他了。
顾阮阮,顾阮阮。
贺长归在雨夜中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嘴唇翕动着,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顾阮阮已经死了,的的确确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