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哈哈道：“怎么不会呢?我刚刚趁划伤你的胳膊的时候在刀尖沾了毒，也就是下了蛊。此蛊只能一命换一命，不然半内就会毒发，你时日无多喽。”
一命换一命?!
“按照你师尊的性格，他肯定会把命……咳咳……换给你。不然，你就只能死了。所以，我会说你终究会害了你师尊。”
顾阮阮愣住了。
随即他艰难地说：“师尊，你过来。”
贺长归颤抖着过来，抓住了顾阮阮的衣角，哆嗦着说：“你会没事的。”
顾阮阮慢慢道：“师尊，放下我吧。”
贺长归愣了。
“别救我了，”顾阮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是一宗之主，我骂名无数。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你会娶妻生子，会有光明的未来，会有一座新的无悔宗，会看山河万里，看日出日落。”
“你别这样，”贺长归哽咽着说，“你别这样。我们一直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我没了你，怎么活?”
顾阮阮是第一次看见贺长归哭。
他觉得意识渐渐模糊了：“师尊……若有来生，还要爱你。”
*
顾阮阮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他半跪在床上，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