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与修被亲得晕头转向,竟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也跟着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
“这样,”樊迟提议,“我把手伸进衣领里摸,衣服就不会被拽掉了,好不好,咻咻?”
樊迟的声音又低又磁,因为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还略微染上一点沙哑,谈与修又短暂思考一刻,竟然还真的答应了,他主动往前凑了凑,吐出一小点舌尖,无师自通地舔樊迟唇瓣,他以为这样能够让樊迟心软,在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里,对他更加温柔一点。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因为风浪可不会担忧暴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船,直到柔软的被褥将他们包裹,谈与修也没能反应过来,这中间的转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听见了,床头暖黄的灯光将他们笼罩,樊迟一遍又一遍吻他的发端,叹息似的轻道:“谈与修,我喜欢你好多年。”
拉灯。
【顺带一提这个单元也要结束了!以及最近短小是因为我在军训,没错我在军训,之前受疫情影响没有训成……跪下了
眼里人间
很多…年。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轻而易举地将谈与修蛊惑,他浑身上下都潮乎乎的,用擦掉眼泪的手指轻轻抚摸樊迟的眉毛,然后笑了一下:“樊迟,你在玩什么一眼万年的游戏吗?”
樊迟不说话,用发顶去蹭他的下巴尖,好像是有点生气了;但是这也不能怪任何人,在谈与修眼里,他们的确算不上认识多年,尽管再没有人比樊迟更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但是谢谢你,樊迟,你也许不懂,神爱世人,”谈与修轻声地说,“你就是我的神明,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爱的。”
谈与修小时候以为,爱是高标准和严要求,是要用同等的痛苦去交换他想获得的爱,好像这个世界也一直在向人传达这个道理;但是樊迟来了,樊迟用轻柔而无负担的爱告诉他,就算做自己,就算不拿任何令他感到难挨的东西交换,爱也可以发生,毫无理由,且他不必为此感到无法偿还和负累。
他鼻头有点酸,用手一下一下地摸樊迟头发,却忽然听到对方闷在他胸口,声音显得很沉闷,开口还有些犹豫不决,“谈与修,我说真话,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嗯?”
樊迟抬起头,小夜灯将他的脸照亮,他眼眸里只专注地盛放着谈与修一个人,“谈与修,一见钟情发生的概率是万分之一,能有一个人爱你如初的几率更是小之又小,但是恭喜你,你拥有它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