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注意到,谈与修的眼睫轻颤,撑在地板上的另一只手掌已经渗出了湿黏的汗渍,分明是在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紧张;谈与修将自己的忐忑不安藏得很好,甚至笑着跟樊迟说:“你看中间最大的那朵花骨朵,马上就要嘭地炸开!”
樊迟乖乖地将视线转移,那朵花骨朵的确是异于一般的大,承载了两个人热烈的注视,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瞬就要开放。
又过几秒,它张开了嘴巴,呼出一小股幽微的香,就这样在樊迟的眼里,静静盛开了。
随之一同滚落的,还有一个闪着亮光的圈状物,谈与修有点着急地想捡,但樊迟更加眼疾手快,他拾起那枚戒指递给谈与修,明明心跳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地说:“掉了东西。”
“……樊迟,”谈与修看起来有点沮丧,“我是最差劲的魔术师。”
“怎么会,”樊迟觉得此刻的一切都不可思议,他尽可能地接着谈与修的话说,“我的小魔术师,你最厉害。”
“是这样吗?”谈与修的眼睛眨了眨,在樊迟的视线里,他的脸颊飞红一览无余,但是他仍旧坚持着把话说完了,“樊迟…你,你想和我结婚吗?”
“我会变出戒指,也能努力变出一段你想要的未来,你、你愿意吗?”
谈与修盯着樊迟的脸蹙眉,片刻后,他用手把樊迟脸上的泪擦掉,轻声地说:“樊迟,不要哭。”
这话樊迟曾经跟他说过很多次,现在,终于也轮到他告诉对方,“我不想要你哭。不是因为害怕你的眼泪,是我希望,你能把我的爱也当作习以为常,我们的爱是双向的不是吗?…虽然我来得很晚,但是我在努力地爱你。”
“你会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不是赏赐,也不是感激,就只是单纯的代表我的心动,我保证。”
从此缔结婚姻,祸福同享,风雨同舟,永恒地锁住盛夏的那缕晚风,并将其建筑成遮风挡雨的家。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一直信奉天下无不散宴席,但真的很不舍得完结,于是决定从今天起开始在微博不定时更新樊迟和谈与修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