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到五点,宋稚羽早早来了店里。
纪嘉嘉的妈妈也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等宋稚羽抱着菜箱去后面时,她担心的对自家女儿道:“这个人你之前认识吗?他不会……”
纪嘉嘉没敢告诉妈妈自己连第一个月工资都给了,“妈,他人挺好的,就是话少了点,放心吧。”
宋稚羽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的菜,冬天的冰水冻的他手指有些发紫,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洗完了。
洗完菜还有肉,都洗干净后再切好穿串。
整整三个多小时,宋稚羽一下都没歇。
纪妈妈观察了一会,纪嘉嘉就催她回去休息了。
等食材全部弄好,她从隔壁叫了两碗米线,还给宋稚羽多要了一个肉酱饼。
两个人吃完后,一起将卷闸门推了上去。
凌晨两点,收完摊的宋稚羽才拖着满身疲惫回出租屋。
而此时的天狐妖却偷偷摸摸的抱着衣服去了客房,换好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咂了咂嘴。
001闻到了作死的气息,于是警惕的道:【你大半夜换衣服要去哪。】
‘当然是出去玩了。’
【你,你不许去!】
天狐妖翘起唇角,‘小可爱,你要不要来跟哥哥一起玩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无视系统的警告,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跑车刚刚驶出宋家,江灼就睁开了漆黑了双眸。
天狐妖下车前脱了外套,露出了里面勾人的穿着。
眼看着他进入Morningcall酒吧,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转头道:“江少,用不用我去带宋少出来?”
江灼看着宋稚羽消失的背影,放在膝上的手指点了两下,“不用。”
他来只是确定一件事,既然现在有了结果,其他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天狐妖一直玩到早上六点,才恋恋不舍的跟两个帅哥飞吻道别。
回到宋家,他偷偷从车库坐电梯上了一楼。
结果电梯门一开,天狐妖就瞬间尾巴根一紧。
客厅里的灯全都开着,江灼一脸漠然的从沙发站起。
“去哪了。”
天狐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江灼面前,然后尽量装出一副自然的表情,“去给你买早点了,但是没有你爱吃的。”
江灼冰寒的双眸扫过他的脸,“哦,是吗。”
天狐妖心头一束,赶紧抱住他的腰,撒娇道:“没陪你起床,生气啦?”
江灼推开他的胳膊,“宋稚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天狐妖好歹修炼了一千多年,但此刻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心头一阵恐慌,但又不敢说实话。
天狐妖眼眸一转,干脆拿出了多年积攒的驭男术,“我给你买早点你也要怀疑我,你要是觉得我撒谎,那你找别人去啊。”
他顶着宋稚羽这张绝世无双的漂亮脸蛋,就算无理取闹也会被男人怜爱。
江灼眼底划过一抹冷到极致的讽意,语气却变得温柔起来:“你是我的幼幼,我当然相信你。”
天狐妖立刻扬起小脸,弯起双眸道:“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
江灼看着他,没有说话。
天狐妖见他熄了火,于是慵懒的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上楼洗个澡补觉,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宋稚羽中午睡醒,感冒的症状比昨天更严重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发烧了。
他没去买药,只是倒了两杯热水压了压喉咙的燥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越坐越冷,只好把被子也裹到了身上。
过了一会,他走到衣柜面前又抱出了那个盒子。
“江灼,我找到工作了,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虎皮鸡蛋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放在盒子上的一双手又红又肿。
宋稚羽喃喃的说了好多话,没过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在褶皱的床单上洇染开来。
这天下午,那天在咖啡馆跟江灼见面的男人收到了一张像素模糊的图片。
下面还有一条消息:[查这个人。]
男人把吃了一半的饭团扔进垃圾桶,揣着大衣口袋走出了便利店。
宋稚羽在炸串店工作了几天,手上就生了冻疮。
纪嘉嘉提醒他去买药,结果宋稚羽的手却越来越严重,有些伤口都开裂蓄脓了。
等12点以后客人少了,她把宋稚羽叫到矮桌边坐下。
纪嘉嘉拿出棉签和一管药膏,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宋稚羽见状,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会买。”
“不行。”纪嘉嘉干脆握向他的手腕,结果却直接被他避开了。
他闪躲的太过直接,纪嘉嘉毕竟是个女孩,一时间便陷入了尴尬之中。
宋稚羽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片刻后,把手伸了出来,“谢谢。”
纪嘉嘉没说话,只是拿出棉签把药膏挤到上面,轻轻的给他擦在冻疮上。
两人旁边吃串的小情侣看到这个画面,男孩笑着对女孩道:“你看人家女朋友多温柔,擦个药都轻手轻脚的。”
听见这话的宋稚羽瞬间收回了手,他张嘴想要解释,但又难免会让纪嘉嘉觉得难堪。
但纪嘉嘉是个大方的姑娘,她自己开口道:“我们不是一对。”
“哦~”男孩子起了个长音,打趣道:“不过我看他挺疼你的,搬东西都不让你动手。”
纪嘉嘉被闹了个大红脸,女孩见状,抬手在自己男朋友胳膊上打了一下,“行了,吃串也堵不住你的嘴。”
等这对情侣离开后,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关店。
“这药你记得每天都要抹,不然你以后就算不碰凉水,冬天也要起冻疮。”
对于她的善意,宋稚羽只能像往常一样道谢。
就在他们把所有桌椅板凳都收进来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夜色中走了过来。
“十个炸串。”
纪嘉嘉下意识转身,结果下一秒却直接打了个哆嗦。
男人长虽然的比娱乐圈的大明星还要帅,但神情太过冷鸷,只看了这一眼就让她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