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的江灼不但不慌,反而有恃无恐的挑了下眉,“你到这把才看出来,真够笨的。”
林十安拍桌而起,直接捋起了袖子,“你作弊还敢嘲讽我,这牌我不打了!”
最后晏子修出来主持公道,一家只准上一个人,可这样就变成了三缺一。
宋稚羽想了想,直接把魔祖叫了下来。
魔祖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下来一看是打麻将,整副魔躯都气麻了。
“一桌凑齐了,咱们干玩也没意思,不如加点彩头吧?”宋稚羽提议道。
林十安表示赞成,景绍辞没发表意见,魔祖倒是一反刚才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
宋稚羽变出了一盏天缕灯,晏子修是凝魂伞,而林十安则是妖乐令,最后魔祖拿出了闇奇印。
林十安牌打的一般,于是把位置给了沈衍,还附在悄悄在他耳旁道:“沈衍,我想要闇奇印。”
沈衍冷然的道:“好。”
第一把刚打到一半,魔祖忽然嘶了一声,“我这牌不对啊,”他点着数了两遍,“怎么少一张,成小相公了?”
小相公要赔双倍,此时的林十安悄悄收回吞噬之力,依旧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第一把沈衍胡了,林十安拿到闇奇印后开心的亲了他一口。
魔祖恶狠狠的咬住后槽牙,“再来!”
第二把牌才摸完第一圈,宋稚羽打了个响指,时间瞬间暂停。
他起身翻找后面的牌,不仅给江灼拼了副清一色,还顺手拿了魔祖的一张牌。
十几秒后,魔祖心态爆炸:“我怎么又小相公了?!”
这时江灼面无表情的推牌,“胡了,清一色。”
第三把,宋稚羽朝晏子修眨了下眼睛,晏子修则是看了眼一直没赢的景绍辞,默默地点了下头。
这一局,魔祖严防死守,每打一张就数一遍牌,像是得了应激综合征。
结果就在他抬手摸牌的瞬间,他的一张二筒被晏子修用小纸人偷走了。
连续三把小相公,魔祖在气极之时终于咂摸过味来,“我说你们几个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不能要点脸啊!!!”
宋稚羽托着下巴,一脸莫名的道:“不就是几样魔器吗,至于生这么大气?”
林十安:“哇,你输不起。”
晏子修:“气大伤身,于修行无益。”
哗的一声,盛怒中的魔祖当场掀桌,麻将牌撒了一地,房间内陷入僵持。
林十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魔祖,你要打架吗?”
“打个屁!”
单拎一个出来他都不一定能打个平手,更别提宋稚羽还在。
江灼这时点了点头,“嗯,那你这就是无能狂怒了。”
魔祖想哭,魔祖想回家。
最后还是晏子修做主,把魔器还了他三样,剩下的一家一个。
魔祖走了之后,林十安说肚子饿了,想吃烤肉。
于是几人去了庭院,服务员推来烤架后,沈衍负责生火。
“宋宋,我家沈衍烤东西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宋稚羽眼睛唰的亮起,“好啊。”
趁着他在选蛋时,晏子修跟景绍辞说了几句话,景绍辞目若寒雪的看了江灼一眼,然后不情愿的朝自己嘴上指了一下。
晏子修到底还是没在大庭广众下亲他,抱着他哄了哄后,叫走了江灼。
两人来到另一侧的阳台,江灼开口道:“有事?”
晏子修双眸望着远山,过了一会才道:“你可知晓创世神姓名的由来?”
江灼眉心微动,他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晏子修道出了答案:“是他自己所起。
“稚羽乃幼鸟之意。”他看向江灼:“从看见你第一眼起,你便是他心中至重。”
接着,晏子修便说起了宋稚羽受惩之后的往事。
创世神化身龙祖这件事,六界之中唯有三者知晓,天道,鸿钧和晏子修。
这世间从无不朽之物,连神也是一样。
晏子修虽然知晓内情,但那时他即将身归混沌,有心相助却无力出手。
宋稚羽被困于钟山,除非神魂散尽,否则万世不得出。
但他为了寻找让江灼早日涅槃,所以拼力从元神中分出一缕残魂化为假身赤龙,以此在六界找寻天焰。
可这假身法力不济,有一日自冥府回来,因为脱力在南天门前冲撞了一位刚刚升至天庭的散仙。
这个散仙便是后来的江澍,散仙当场大怒,便将法器歧尘绫锁于赤龙之角,命它匍匐引驾。
直至赤龙力竭消亡,散仙才就此作罢,啐了一口拂袖而去。
“我与你说这些,并非是让你心生悔恨,只是想让你明白,宋稚羽爱你重你,甚至逾越他的性命。”
“千年万年,你都要好生待他。”
两人回到庭院,宋稚羽一见到江灼,“你去哪了,肉烤好……”
话音未落,江灼便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宋稚羽有些窘迫,小声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干嘛抱我,回房间再撒娇行不行?”
即便他嘴上这么说,但也没推开江灼。
“幼幼。”江灼的嗓音带着哽咽,“我爱你。”
宋稚羽脸颊微热,但还是回拥住了他,“小羽毛,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