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情意绵绵还是隐隐在眼角徘徊,氤氲着丝丝的雾气。
慕容昀见状,心下不知怎么泛起一丝不悦,顺手便捉住苏郁孤的手将人给揽了过来。
苏郁孤脖颈间的痕迹和手腕间的青紫一下子就漏了出来,灼伤了秦月娘的眼。
秦月娘垂下眸子,没有再敢往那边多看,耳边却是慕容昀和苏郁孤的声音接踵而来,一字一句,将她心底的妄念一寸一寸的给碾碎。
“你的才情以后还是就留在昀王府,否则,容易被人肖想!”
秦月娘心底的那些念想和丝丝缕缕的愿景便在二人衣服郎情郎意的画面中碎裂。
看见秦月娘眼中一点点灭掉的丝丝缕缕的黏稠,慕容昀那心底泛起的不悦终于是随风而散,顺手将一把椅子托了过来,让苏郁孤的椅子紧挨着自己。
筱玉生上前一步,有些顾虑道:“你们突然来找月娘,有什么事?”
慕容昀开门见山:“你父亲当年为何突然辞官回乡?”
秦月娘没想到昀王要问的是这件事情,眼中惊疑不定,埋着头许久才出声:“奴婢不知!”
旁人不知,并不是什么奇怪,但是,秦月娘不知,这就有问题了,要知道秦月娘的母亲可是一代才女,政事上世事通透,毫不客气的说,秦月娘的父亲滕骅能从一个京中九品小吏,十年之内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秦月娘的母亲功不可没。
甚至当年滕骅突然辞官,半路却被人暗杀,母女两人因为被赶回来的暗卫相救,得以存活。
后来幸得慕容昀安排,才在京中苟且度日。
当年滕夫人是暗示过的,京中有人物他们不得不服从,这官也是不得不辞。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时候,他在战场上被困,苦苦找不到破解之法。
而那时遥远的清江府,有一个被人屠村的案子,因为疫病,被人遗忘,也被人压着,偏偏有人接了这个案子,还准备将这个案子彻查。
卷宗他看了,锦衣卫也已经去找了,鹰卫也在外查询了许久,甚至那一个村的尸骸,也被挖了出来进行了尸检。
最后的结论是这案子滕骅查到了一些痕迹,最后却在关键时刻突然生病,自请辞官养老。
“你身上应该有你父母的遗物?”
慕容昀话到这份儿上,秦月娘心下颤了颤,却还是摇头。
苏郁孤便道:“姑娘,有些东西,你放在身上,比拿出来更危险,现在我只要让听风阁放话,说是当年清江府的灭村案证据在你身上放着,你就不要想有现在的日子了,就算是筱玉生,他也护不住你。”
苏郁孤的话不轻不重,缓缓如流水,筱玉生却是明白,听风阁真要是这样干了,真的就连回头路都没有了。
赶紧推了一把秦月娘。
秦月娘思忖着道:“这东西是我母亲弥留之际留下的,说王爷要是来找我的时候,让奴婢告诉王爷,朝中有人物!”
说完,转过身将脖颈上戴着的一枚蓝色琉璃,外镶镂空雕金孔雀的坠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