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溃败,仓皇逃离。
这一次,盛安虽然是不准备直接将百花灭了,这基本上还是顾念着始皇帝的圣旨,所以,仅仅只是将其赶出了盛安。
可是,苏氏一脉却完全没有顾虑,毕竟盛安朝那么多百姓在他们手下成为冤魂。
那个不过弱冠的孩子,直接拿出始皇帝和始皇后的信物,将军队留在了百花国,同时用毒将百花国内所有的毒草全部毒杀。
百花国一众皇室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至于去了何处,苏谂只是一笑:“祖宗记载,我还没有这个能力能看,要看这些秘闻,除非我答应坐上那个位置,否则,免谈!”
“百花国除却皇室宗亲外,剩下的一些官宦世家有的是被灭门的,不过嘛,那种草菅人命的官,死了百姓倒是都拍手称快,剩下的一些遗民,一些就地生活,那是真的要过日子的百姓,剩下的一些人,悄悄的到了清江府,也就是王村安顿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便是滕骅留下的那封信里面的内容了。
王村的这部分遗民,从最开始迁居到王村的时候,目的就很明确,他们是准备复国的。
百花国建国这么多年,每一任几乎都是暴君,上位后,也几乎是以研制毒药为主,五岁小儿用毒杀人更是常见之事。
在百花,你要是能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毒药将人杀死,并不会因此获罪,更会因此得到奖励。
这样的氛围之下,人人自危,生活就像是走在钢刀尖上一般艰难。
所以,后来要灭国的时候,百花的老百姓,更多的高兴,欢呼,没有半点儿的留恋。
“所以,迁居到王村的这些人,心里面也并没有多大的底气能复国,后来,在清江府的生活,十分的安逸,渐渐的,一代一代,几十年下来,也没有了复国的心,中间有一代人不想让后代继续,商量后甚至将这件事情给直接隐瞒,但是,十年后,这个村就出了这件事情。”
“按照滕骅的说法,当时动手的人应该是百花国当年出逃的国师后人,董啸,那位是如今毒狼和风闻醉的祖师爷,夜幽国的毒狼师承于他,后来几代毒狼,至今都是出自于董氏这一脉上,云烟阁也是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王村的案子,当时并不是没有人管,而是这个案子的折子递上来后,被人截下了,同时,知道这个案子的人,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都奇奇怪怪的不是生病,就是意外坠马身亡,总之,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完好。
案子最终会落在滕骅的手里面,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滕骅的夫人,一个是上京要伸冤的人——明晋。
滕骅的夫人特殊,是因为她也是王村后人,听闻这个案子的时候,便劝自己丈夫一定不要沾手,“妻语切切,吾知国之危急所在,岂可拂袖不顾。”
可耐不住滕骅不听。
正巧在这个时候,明晋出现了。
王村出事的时候,明晋的父母将他藏于家中暗道之中,他在里面待了十天十夜才幸存一命出来。
出来后,村中所有人全部都死了,想着自己父母最后的遗言,让他上京找昀王,一路风餐到了京都,谁知道昀王已经去了西疆战场。
意外在街上与滕骅妻子相遇,他们这一族的眼眸都特别深邃,看起来与旁人有异,滕骅妻子便将人带回了家中。
一来二去,试探着将人的话给套了出来。
滕骅的妻子劝不住滕骅,便将明晋留在了家中,
案子至此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将这云烟阁和夜幽的老底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后来,滕骅直言上鉴,被人盯上,云烟阁因为顾及滕骅妻子的身份,便答应,只要滕骅自己了解,此事便作罢。
可是,滕骅还是将这些事情记录了下来,首饰给了自己的女儿,
滕骅的妻子最后并没有死,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云烟阁。
滕骅并不清楚自己妻子的身份,所以,信中也并没有透露,只能清楚的一点就是,滕骅的妻子身份比较特殊。
只是那个明晋,有了交代。
明晋在事发之前,便被安排进了宫中,入了御膳房,这封信,从始至终,似乎就像是预料到要给慕容昀看一般,恳求昀王能看顾自己女儿和那个被送进宫中的明晋一二。
慕容昀终于明白那人跟他说:“能得昀王相救,也是我缘分,昀王爷,这辈子,我崔明,就跟着你!”
回想当年的案子,若说是崔明自己设计的也并没有不妥,更多的可能是将计就计,只是,这好人,恰恰是他昀王来做了。
崔明那张脸,也找过了然处理过,当时慕容昀以为他是为了避宫中的人,现在来看,只怕是为了避开云烟阁的追踪。
如今三疆入京,董氏一脉手下把持着的,除了夜幽的毒狼,离国的国师,鬼戎和西疆只怕也是董氏一脉的手中。
那么,这一次三疆之国一起来盛安京都所为何事,目的就很了然了。
“京都又有一场好戏了!”苏谂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你们两个准备好,云烟阁对你们可是恨不得直接拆骨吃肉的。”
苏谂望着那金膜,不由笑道:“西疆,北疆,你两个可是把人家的布局一个一个的砸了一个稀碎,还顺带坑了三疆几十万大军,这怎么想怎么肉疼。”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你们两个自己应付,这一次,水穷处和云起楼我先打招呼,见你的印章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京都这边,我到时候怕是顾不上来,南疆边关最近异动频繁,昀王爷,到时候,边关的异动,苏氏一脉怕是要插上一脚,盛安内里的你争我夺我管不着,但是,有人想动盛安的心思,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说完,苏谂将苏郁孤怀中,轻声道:“自己照顾好自己,此去,你不接手的,我给你接了!”
“哥!”苏郁孤不可置信的望着苏谂,见他一张脸笑意深深,心下有些愧疚的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去!”
苏谂笑道:“我孑然一身,你好歹也是有家有室的人,瞎说什么!”
说完,还不待苏郁孤反应,一个飞身,便已经消失在眼前,日光晃人眼,苏谂那一身红,特别的耀眼,将人的心弦拨动,久久不能平静。
慕容昀虽然不知道二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却也感觉这事情怕是在苏氏那边不简单,将人揽在怀中,轻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