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二人反应过来后,看着裴栖寒问:“你是调到勤政殿了才被安排到宫外拿东西的?”
裴栖寒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之前因为皇上中毒的事情,虽然当天不当值,但是,还是被安排去做了杂役,但是,就在正月十五的时候,御膳房差人,奴婢便被安排在了御膳房,后来送了一次东西到王府,您好像没有生气,徐公公觉得奴婢办事妥当,不久后便将奴婢安排在了勤政殿。”
“每次不管奴婢当值不当值,只要是要出宫拿东西,都会找到奴婢!”
慕容昀想了想:“你哥的事情,南浔会告诉你,你后面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情!”
门外的南浔很快出现在了面前,带着裴栖寒一起离开,苏郁孤望着这缠绵的雨,低声问:“皇上为何会用上这条线?”
慕容昀一时也不太明白,二人并肩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雨丝纠缠着一股股轻柔的秋风滚落下来,所有的过往和现在都像是这纠缠的雨丝一般,看不清楚,让人琢磨不得半分。
他有些疲倦的将苏郁孤抱住,抵着他的头轻声道:“本王有些累,你和本王去一趟山庄休息一下吧!”
清荷园的荷花已经开尽,慕容昀所说的别院应是京郊二十里的温泉山庄。
那是当初安王和安王妃初遇的地方,据说桃李芳菲,漫山遍野,安王妃撑着一把江南春色的雨伞自那小径中而来,柳叶细眉桃花面,丝雨携风乱青丝,抬眸便是三千尺,梦中得来秋水翦。
当年安王一眼生情,寻了整整三个月,才将安王妃寻到,那个战场上风驰电掣的男人,笔落成诗,写下了今生今世所有的情意绵绵。
赢得美人归的时节,安王爷便将这初见的地方,买了下来,并将这些住户养在了自己的庄子里。
往年的时候,慕容昀都是春日时节来这里走走逛逛,今年春时,一路匆匆忙忙处理这一堆的事务,便也没有来得及。
如今,等有了这番心思和情绪,却不想,竟是已经入了秋。
桃子自是早已经不在,李子也在端午后不久便下了果,如今,满树的绿意葱葱,有些叶子已经开始泛黄。
整个庄子不算大,也就半个山头,山上的桃李是几户农家自己种的,后来因为漫山看去,甚是美艳,被人看上,差点被抢占,安王府出面,将这山头拿下,并将农户养在了庄子里,如今,曾经的青年,早已经成了老汉,儿孙满堂,在这庄园里种菜,一年收成虽不是特别的好,几家人却过得十分的殷实。
有几个还在外面做了一些小买卖,老人家念旧,感念着安王爷的恩情,依旧还在这里住着。
今日见慕容昀前来,前前后后的忙着,忙前忙后的将辣味,米酒,一些农家自制的小点心拿出来。
点心口感上虽是粗糙了一些,味道却颇是正宗,苏郁孤一口气吃了五个,待到拿第六个的时候,慕容昀忙拦着他:“这都马上吃晚饭了,你光是吃这些点心,不好克化,肠胃本就不好,倒是更是容易积食,你要是喜欢吃,我让老孙明天还给你做了端来,回府的时候也可以再带一点回去。”
苏郁孤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那点心上挪开,老孙见状,上前笑着道:“这红薯糕确实容易让人积食,公子若是想吃,明早我让老婆子再给你做些!”
慕容昀见他一双眼睛随着老孙的背影离开,知他这是馋嘴的毛病犯了,便道:“一会儿的米酒和腊味比这还好吃,你要是现在就吃多了,一会儿怎么吃得下,不久亏了!”
苏郁孤噘嘴叹了一口气:“这红薯在清风谷可珍贵了,每次我想吃的时候,师父也是这样拦着,没想到,你现在也这样拦着我。”
苏郁孤撒气了小性子,平常见他一副事事在心,一丝不错的样子多了,如今见他这般孩子气,慕容昀不由笑起来:“你是不是每次不得好吃的就会给一念师父撒娇!”
慕容昀这话本不是问句,就是感慨一下,却不想,苏郁孤一下子就红了脸。
他自小在吃食上就被要求得十分的严苛,因此,只要得到一点自己喜欢吃的,他就跟小松鼠一样,花实打实的力气来护着。
但是,这一招不管是在清风谷还是听风阁,他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清风谷他的银针还没有出手,一念师父就已经用银针将他给制服了,吃食自然被没收了一个彻彻底底。
听风阁上,苏谂那人武功刁钻,又对苏郁孤的银针颇是熟悉,所以,一般情况下,他动银针基本上没用,用毒更是不可能,毕竟听风阁上的毒药都是他炼制好了送上去的,每一种的解药,苏谂都有。
最后,他想吃的不得吃,他喜欢吃的吃不过瘾。
如今这感觉别提多熟悉。
但是,“撒娇”这件事情上,他就想到夜里辗转间的时候,慕容昀凑在他耳边说的:“你这时候撒娇,让我怎么办!”
许是慕容昀也想到了这事情,不由得在一旁以拳掩饰着暗笑,苏郁孤一时间连手臂都红了。
灯火渐明,伴着这风雨,二人一边慢饮,谁都没有提及朝中之时,一时间竟然都开始说起幼时一些趣事。
“我当年比较皮,师父给我上课的时候,我总是想着偷懒,有一次蹲马步的时候,我用两根银丝线做辅,谁知道那银丝线实在是太过于锋利,硬生生将我垫在屁股上的垫子都给割碎了,气得师父当时就直接上手给了我两棍子,那大冬天,我就穿着那被割得透风的两条棉裤子在风雪里站了一个下午,黄昏时碧玉姑姑看见我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两只腿僵硬,屁股有些青了,把师父好是一顿骂!”
“骂归骂,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碧玉姑姑是一分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就将我从那床上给撸了起来,前一天的伤,痛得我差点一口气没有上得来,准备撒娇求碧玉姑姑心软,放过我一天,哪知道碧玉姑姑直接说她来盯我。”
说到此处,慕容昀不由沮丧的道:“碧玉姑姑比师父更严厉,更严格,当时我就后悔说‘我死都要碧玉姑姑陪着我’这话了。”
苏郁孤抿唇笑:“你这是自作自受!”
慕容昀也笑:“是呀,小时候经常干这样的事情,本以为自己这事情干得天衣无缝,结果,后面还是被师父他们拆得筋骨全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苏郁孤更是一笑:“我也想看你被他们拆得半分面子没有的样子!”
慕容昀轻轻刮了一下苏郁孤的鼻头道:“你这一肚子的坏水都用在我身上了!”
苏郁孤喝了一口酒道:“好了好了,我说一下我的事情吧,缓解昀王您的尴尬!”
一句打趣,又是笑了起来。
“我幼年时就不用说了,但是我还是皮,上山采药,下河摸鱼的事情没少干。”
“有一次下河没有注意,那地方水急,我又比较瘦,头撞上一块石头,当时就晕在了水里面,等到水流缓的地方,一众人看见我在水中不动,他们说的,当时吓得魂都没有了,把我捞起来给我按胸,施针,大半天我都没有醒,我脉象又弱,吓得他们赶紧将师父寻来!”
等到一念师父前来,发现他这不仅是落水了,还装死来了,没好气的就给他来了两针,痛得他嘎一声就跳了起来。
“后来我在谷中关了三天禁闭,禁闭结束后,被关在院子里看书配药,顺带还编了无数的小玩意儿,按照师父的说法,要给我磨磨性子,我性子太跳脱了。”
“实际我也没跳什么,他们自己没诊出脉,没发现我装死作妖,这事儿能怪我吗,这叫技不如人。”
半眯着眼的苏郁孤明显已经有了醉意,一只手扶在桌沿上,一只手端着半杯酒晃晃悠悠的,要喝不喝,一双眼迷离的聚在了慕容昀的身上。
他憨憨的笑了笑,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手中的杯中还有酒,愣了愣,仰头一口喝下,然后,沿着桌子走到了慕容昀面前。
苏郁孤很是认真的打量了慕容昀两眼,笑呵呵的道:“找到你了,昀哥哥!”
“不准跑,我想你,我···”
苏郁孤一双眼灼灼的望着眼前的慕容昀,手轻轻的将人的脸抬起来,越靠越近,呼吸相缠,他甜甜一笑,吻上了慕容昀的唇。
上架感言
从接到上架通知到现在,我有些忐忑,没想过会上,所以,116章之后,我会把剧情拉快一些。
十多万字的时候,实际上产生过怀疑,二十多万字的时候,怀疑加怀疑,一路想坑掉(内心真的觉得自己写的挺废的),想想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算了。(我四年前开的一本书,当时也是被自己坑掉了,今年我意外看见,当时有些懵,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看过,结果,看到最后没有结局,是的,没有结局,当时就挺突然的,what?——当然更惊喜的还在后面,是的,我发现,我是那本书作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简直是烟花当着自己脑门炸开的爽裂。当时用的别人的号码注册的,简直想顺着网线去寻四年前的自己,好好问问:你丫的为啥不写结局。所以我想,就算只有一两个人看,那这本书,也有人期待着结局,不能废了,不能腰斩,更不能太监——我不想被几年后的自己再骂一次哈哈哈),还有一个原因是,苏苏和昀昀(之前想叫这两个云酥的)一个结局,好与不好是我的能力问题,结局是作为亲妈对亲儿子的责任和义务。
从五月份上推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三个月了,一直没有存稿,啊啊啊啊,却一直保持更新的作者,身残志坚。是的,没有,所以,你会发现,每天更新的时间,除了偶尔会提前之外,其他时间,都很···晚,相···当···晚,后面的更新依旧延续,我尽量存稿。
主角互动多,是两个人相认之后,换句话,互动=苏苏大型掉马社死现场。
后面会发糖吗?——会,相当会(毕竟作者让人搞事业,就没有认认真真谈恋爱)
那能认认真真谈恋爱吗?——不,但是会边搞事业边发糖。他两个不搞点儿事业,我觉得对不起苏苏自己下的“聘礼”,实际上苏苏那句“江山以聘,今生以缘”,最开始不是放在那个时候说的,说的后半句也是“来生以缘”。(后面有没有刀,作者也不知道,只能先保证糖)
关于结局——he,至于如何的he,不知道,有句话叫“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现在就是“大纲设定比不上作者一时的头脑发热”。
番外——会有,你们也可以留言。(作者最想写的是慕容浙和沈轻,他两个的糖分足够高)
我这个废话多的毛病得改改——我···尽量···改。
虽然不好,但是,还是会继续写下去,不写,总感觉生命缺了一角,不全不满,所以,生命向前,写作不断。
不要脸的开口:如果喜欢,就订阅吧!
写和看,自古来都是两情相悦才好。
感谢这一路的陪伴,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坚持到如今,谢谢!
愿不负相遇!(果然我文写的酸,我自己闭门思过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