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勾结罪臣陷害王上还不知罪!”
“我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啪——”
重杖再次狠狠落在女子身上,鲜血四溅。
“你若现在承认罪名,王上兴许会念及旧情放你一马。”
“皆为莫须有的罪名我为何要担……”
“给我重打,打到她亲口承认为止!”
……
“大人,她晕si过去了。”一小差看向木杖之下血肉模糊的女子,惊唤道。
“大人,你看王后娘娘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若还这样打下去怕是不妥。”
小差颤颤说道,却被领头的差人狠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如今还张口一个娘娘,她如今是哪门子的娘娘,不过一介草民,你还有心思替一个庶人着想,怎么也不动脑子替自己想想,你我若办不好差事,脑袋迟早给你剁了。”
“可她毕竟是江皇子的生母,如今江皇子年纪尚小,今后大了寻起仇来还不将你我四分五裂了!”
领头的差人却咧嘴狂笑起来:“此事本就因他而起,那伍甲曾意图辅佐江皇子继位,如今王后入狱,王上已对江皇子加之防备送去了爛江,他如今不仅没有任何实权,恐怕连这个皇子的位置都坐的极其难堪!”
……
“趁她昏迷,不如就此给她画押,我们也好尽早交差。”
差人的眼色异常奸猾,随即另外一名小差拿来字据,领头的差人就势抓起女子溢满鲜血的左手,很快,一枚血红的指印被按压在字据之上。
……
此刻,窗外月色晰明。
她道:“等我清醒时,便入了此尼庵,期间总有一名道人往返尼庵送来匿名书信,告知宫内之事,时隔几年便得知国主让位准嗣王一事,而你父王从此再无音讯,那书信也断了联系。”
闻言,江遇龍犹想老叟托梦之事,他曾言国主被人陷害弃之深湖,而身中诅咒。
他沉声道:“那时父王已被奸人陷害。”
她并未过分惊讶,只道:“王权至高无上,朝中各文武高官,他的手足兄弟无一不觊望眼中。”
江遇龍心下一怔:“原来您都知晓。”
她眼中映着烛光,忽而伸手将布帽取下,披下了一头乌发:
“你父王当年受人所制,为保全你我性命先将你送去爛江,而我入大牢前曾被人秘密服下一丸丹药,虽受尽皮肉之苦,但送至尼庵时已经恢复如常。”
话毕,她转身走至一木柜前打开第三个抽屉取出厚厚一叠信纸,江遇龍跟去,只见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江遇龍问:“这就是当年收到的书信吗?”
正当她点头,江遇龍拿过信纸翻看一遍,内容暂且略过,细节就在每一封信纸的最后一行字:
妻安否?吾一切安,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