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骆尧在干什么,半晌都没来开门,沈从白皱皱眉,心想:这是我的家,骆尧又和我结婚了,我干嘛不直接进去?还要傻乎乎地敲门?
不过十秒钟的时间,沈从白就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哦……难怪说他没来开门。
沈从白看着浴室里的亮光,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脸颊忍不住有些泛红。
原来,是在洗澡啊。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脸红得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
他坐在骆尧的床上,两只手不时互相摩擦一下。
就像是一个等待皇帝侍寝的妃子。
这个想法一出来,沈从白顿时就摇摇头,再怎么说也应该骆尧是妃子才对。
毕竟,妃子都是在下面的。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沈从白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浴室门。
骆尧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他没想到房间里有人,随意裹了件浴袍,出来时看到沈从白在他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沈从白怔怔地看着骆尧,喉结微微滚动。
“你怎么在这?”愣了半秒,骆尧问。
沈从白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平静得吓人。
他抬手理了理袖子,淡淡地说:“你找的那些孩子,明天去公司见一面吧。”
骆尧听见是和未来星计划有关的,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在乎沈从白是否回答了他的问题,急切地说:“这个计划我想尽快进行。”
“好。”他点头。
他的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不再开口说话。
骆尧注意到,沈从白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裹着浴巾的身体,默默地叹了口气,抬头恰好对上了沈从白灼热的视线。
刹那间,空气中一下子就弥漫了名叫暧昧的分子,骆尧的脸蛋忍不住红了,他闻到了那股属于Alpha的特殊的味道。
如陈年老酒一般,勾得他浑身发烫,但却总忍不住想要偷偷品尝一口。
“骆尧,”沈从白突然开口了。
他一开口,骆尧才发现沈从白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不仅脸格外红,就连声音也沙哑得不行。
他知道,其中或许是有信息素的原因。
他兀自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沈从白的衣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讨主人怜爱的小猫,正乖巧地看着沈从白。
但是,他说出的话却狂妄得让人想把他按在身下打屁股。
“上我。”骆尧笑得格外张狂,他歪着脑袋,故意露出了一点白皙的肩膀,他看见沈从白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笑得更加灿烂了。
蜜桃乌龙终是和陈年老窖纠缠在了一起。
……
次日九点。
骆尧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昨晚实在是太疯狂了,沈从白像是发疯一样,一直搞到凌晨两点。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的位置,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妈的,真痛!
他不知道,在他腺体附近,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昨晚他不让沈从白标记他,沈从白就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些像是惩罚他的东西。
“真是条疯狗……”他低声咒骂。
就在这时,沈从白推门而入,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的那个人,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醒了?”
吃饱喝足后的他,心情格外舒畅。
虽然不知道昨晚骆尧为什么这么主动,不过反正享福的是他,管那么多干嘛?
骆尧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下床穿衣。
沈从白看见那双白玉似的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瞳孔猛的一缩。
“穿鞋。”走上前提着骆尧的胳膊就把他放在了床上,他看着骆尧恼羞成怒的表情,心中格外亢奋。
骆尧无奈极了,他也知道这是Alpha的本性在作祟,可是他还是不习惯总是和自己作对的沈从白突然这样柔情似水。
他看着沈从白将鞋套在了自己脚上,然后才满意地起身:“今天休息下,明天再去。”
骆尧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昨晚实在是太疯狂了,他身体真的有点受不住。
沈从白到底是Alpha,即使一晚上纵欲第二天都精神活虎。
这样想着,骆尧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骆尧洗漱好之后,一股浓郁的香味便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下楼,他便看见了系着围裙的沈从白。
骆尧一时间觉得有点好笑,沈从白做饭就像是一个拿着试管做实验的科研人员一样,严肃而认真。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沈从白头也不回地说:“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