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嵘之的太阳穴抽了抽,明知道自己这两天已经纵欲过度,骨子里还是蠢蠢欲动,只挣扎了一下便妥协了,拉着顾淞上床,两人又滚到一块儿去。
小傻子是真精力充沛,那腰那胯堪比不知疲倦的马达,沈嵘之很快又被他操射一次,精液稀薄得像是清水,沈嵘之整个人大汗淋漓,瘫软在床上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顾淞还没射,沈嵘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趴跪的姿势,小傻子一边干一边还无师自通地揉他的屁股,沈嵘之咬着床单啜泣呻吟,听着顾淞在他耳边胡言乱语,“吱吱,喜欢吱吱……好软啊,吱吱屁股里面外面都很软,吱吱,吱吱……”
这场性事具体什么时候结束的沈嵘之不知道,意识消失之前他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再这么纵容!否则他迟早精尽人亡!
顾淞爽完了回过神,看沈嵘之闭着眼睛也是有点忐忑,轻轻唤了几声吱吱,沈嵘之闷哼着把脸埋进枕头里,像是在撒娇一样,顾淞把他的脸挖出来,在额头上落了个吻,“吱吱睡吧,晚安。”
小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抽了纸巾擦掉沈嵘之下体白白的东西,然后还拿来毛巾给沈嵘之擦身子,最后找到两人的小裤裤,先给吱吱穿好,再自己也穿好。环顾四周少了点什么,顾淞跳下床从浴室里抱出他的小恐龙,放在床铺最右侧,枕着枕头轻轻盖上被子,这才转身扎进沈嵘之怀里,心满意足闭上眼。
半夜里沈嵘之被哭闹的顾淞惊醒,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玩得太兴奋,还是早上那场刺激,顾淞睡梦里发起癔症来。眼睛虽然睁着却完全没有神,蜷成一团捂着心口哭得乱七八糟,沈嵘之把顾淞的脑袋抱到自己腿上枕着,小傻子也没像平时那样往他怀里钻,就只是抖抖瑟瑟地流泪。沈嵘之心疼得厉害,却除了帮他揉揉心口轻声安抚,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沈嵘之毕竟是顾淞这段时间最熟悉的人,很快小傻子就汲取到了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 顾淞伸手搂了沈嵘之的腰开始断断续续哭诉,“吱吱……爸爸走了,我也没有妈妈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沈嵘之抚摸顾淞的力度很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沉淀着温柔和坚定,“你还有吱吱呢,乖,吱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好半天直到哭累了顾淞才又睡过去,沈嵘之起身拿毛巾来给他擦了脸又敷了敷眼睛,将小恐龙塞进他怀里,确定顾淞睡得安稳,自己进了浴室。
精液几乎黏在后穴里了,沈嵘之洗了半天,内壁连着两天使用过度,现在被刺激一下有点火辣辣地疼,沈嵘之皱起眉头,却不是因为后穴的不适,而是因为刚刚顾淞混乱中的话语。
顾淞应该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了,但具体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沈嵘之也说不好。让沈嵘之难以理解的是,他现在竟然一派平静完全没有应有的慌乱,明明很有可能明天一睁眼顾淞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重新坐去床边,沈嵘之眼底有着自己全然不知的柔情,看着顾淞稚嫩可爱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吱吱不会丢你一个人,说话算话。
隔天早上顾淞醒得比平时晚,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肿得难受,坐起来一个劲地揉,然后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沈嵘之戳了戳他眼睑下的肿泡,看顾淞皱鼻子噘嘴,笑,“别揉,一会用冷毛巾敷一敷。”
沈嵘之的手指冰凉,贴在眼睑上还挺舒服的,顾淞给了沈嵘之一个熊抱,“吱吱早!”从鼓鼓囊囊的被窝里翻出小恐龙,小傻子精神还不错,“小恐龙早!”
沈嵘之的心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把顾淞从床里揪出来,撵去浴室洗漱,小傻子刷了牙洗了脸出来,沈嵘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回想起昨天晚上两人肌肤相亲时有一点点不舒服的触感,又把人拎进了浴室。
嘴巴周围涂了层泡沫,顾淞对着镜子里傻笑,“吱吱我有白胡子啦,我是圣诞老公公!”沈嵘之也被他勾起了玩儿性,将顾淞的眉毛也都涂满了泡沫,小傻子又是挑眉又是挤眼,对着镜子做鬼脸不亦乐乎,沈嵘之见状就摸来手机拍了几张,然后才让顾淞乖乖地别动。
三下两下刮干净冒出头的胡渣,小傻子看起来更嫩了,所谓青葱岁月韶华正好,帅气朝气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口柔软,沈嵘之拿毛巾擦掉他脸上多余的泡沫,顺势在下巴上亲昵地蹭了蹭,不戳了,很好。
沈嵘之先把顾淞送回家,然后才去公司上班,去办公室的路上无意识缩了缩脖子,他无缘无故翘班一天,总躲不过秘书文菡的一通教育。还好文菡似乎并不在办公司,沈嵘之坐进他那张舒舒服服的总裁专属座椅,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文菡敲了敲门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
沈嵘之立刻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等着她文大小姐的抱怨和数落,但是文菡拿着手机一直没吭声,沈嵘之这才抬头看她,扬了扬眉毛,“有事?”
文菡是那种让沈嵘之相处起来特别省心的秘书,工作能力强不说,也不像有些人会过分关注或者八卦沈嵘之的私生活,所以当她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自己看的时候,沈嵘之着实被惊讶到。
那是他和顾淞昨天在游乐园的照片,不只是被谁拍到的,顾淞喂他吃刨冰的那个瞬间。
沈嵘之皱眉,不等他说什么,那边文菡已经炸开,“总裁大人,麻烦您长点心行不行,上了年纪也总得了解一下新鲜潮流吧!你包养帅哥小鲜肉我管不着,这也不是我跟踪偷拍的,微博上都转疯了,并不是说你深居简出就代表没人知道你是沈总!”
沈嵘之一言不发,关于沈总包养同性小鲜肉的各种新闻和言论他暂时顾不上,将照片放大仔细观察,顾淞只被拍到了侧脸,墨镜卡在头顶,加上拍照的人用了滤镜,应该无法一眼就分辨出来这是顾淞,可是沈嵘之却越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拍到了一张,就难保不会有第二张或者第三张,谁知道其他照片会不会拍到顾淞的正脸?
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文菡抢先一步,“等你来做决策全中国都该知道了,放心吧昨晚我就已经联系媒体删帖,还有些转发量不高的还在排查。我们和X国谈合资呢我的总裁大人,您可别再这节骨眼上整什么幺蛾子影响股价。”
沈嵘之被他逗笑,“总裁的性取向也成决定性因素了?”
文菡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跟沈嵘之好好科普一下当今同性恋虽敏感却也是潮流话题,拍个电视还卖腐呢,却被沈嵘之一句话拦住,“行了做得不错,记你的功,这个月奖金翻倍。”
文菡挑眉,潜台词总裁果然大方,沈嵘之摇摇头遣她出去做事,又在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顾氏最近的动静,你帮我留意一下。”
文菡点头,“沈总想要什么程度的留意?”
“事无巨细。”
文秘书点头,抬脚刚要走,听得沈嵘之又补充了一句,“你把刚刚那个照片发给我。”文菡吃惊回头看他,沈嵘之面无表情低头翻阅文件,平静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
事情看起来有惊无险,沈嵘之却还是有些不安,隐隐担心纸包不住火,好在一天下来风平浪静,沈嵘之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去见小傻子,心情莫名愉悦,却在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关少的电话,“关于顾氏和宏远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见面谈一谈。”
第20章
沈嵘之到达关擎逸给他的地点,是个建筑工地,晚上工人都去休息了,值夜的也在远处徘徊,一看就是已经打好招呼,沈嵘之心里发紧手上也有些无力,约在这种地方,关擎逸查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关少交给他一个人,被扔在目测有两米深的地基里,眼睛是肿的脸上也有血,趴着墙壁一直在求关少饶命,关擎逸见沈嵘之来了,掐了手上的烟,没什么感情地淡淡吩咐,“想活命,得看你问题回答得怎么样了。”
下面那人嚎叫着我知道的什么都说,关少饶命,您问,您问……
沈嵘之皱紧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喉咙会隐隐发疼,直觉今晚会颠覆他的所有认知,沈嵘之本能抗拒,居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关擎逸听沈嵘之半晌没动静,有些奇怪回头看去,只见沈嵘之像是被魇住了,一只手死死攥着拳,不用想也知道口腔内壁肯定快要被他自己咬破,关擎逸摘下自己的围巾,轻轻走过去围在沈嵘之脖子上,“颤成这样也不知道要多穿点。”
围巾上还带着温度,陌生的气味跟着涌入鼻腔,沈嵘之不排斥,对这味道也没有其他感想,却好歹是因为关擎逸的这番举动而稳下心神,想说谢谢对上关少戏谑的眼神,沈嵘之只好闭上嘴绕开他,终于理顺思绪问出了自己疑问,“临江丽城的房地产,顾氏是谁和你们谈的合作?”
“不,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我真不知道,都是谢老跟他们谈的,我就知道是顾氏的两兄弟……”
“有没有顾峥?”
那人左顾右盼,似乎很努力地在想,关少一个眼神让手下把旁边一台大型的水机搅拌机打开,“想好了再回答。”
地基里的人脚下一滑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爬起来,“没有!没有!!我,我想起来了,有次谢老和他们谈话的时候提到过顾峥这个人,所以应该,应该不是和这个顾峥的人合作的!”
沈嵘之的手脚开始发凉,抿了抿唇,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再问下去,下面那人看他这反应,还以为说错了什么,噗通一声自己跪下去,一五一十交代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谢老把钱给了顾氏的兄弟,等着干干净净的钱出来,可是,可是工程被叫停了,顾氏兄弟政府那边一直也搞不定,钱打了水漂,那可是上百万近千万,谢老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谢老怀疑是顾氏的人使诈,故意贪了这笔钱,所以,所以当时……”
话听了一半沈嵘之便兀自摇头,近乎失控地大喊出来,“顾氏的人脑子有坑?人家上百亿资产看得上你们这点钱?!他脑子有坑为了这点钱惹上你们黑社会?!”越接近真相沈嵘之越无法承受,黑道的规矩他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谢老既然认定了顾氏骗他,那便不是欠债还钱那么简单的事情,这种钱债是要拿命来偿的。
可怎么会是顾峥,为什么会是顾峥……
顾峥竟然是被这些个玩意儿害死的?
关擎逸拉住了沈嵘之的胳膊,以免他过分激动脚滑自己也掉下去,沈嵘之几乎不能好好呼吸,“当时怎么了,谢老做了什么,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