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还要难。
周阳颓废地坐在大街上的石墩，冲着江离和沈御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江离看着周阳现在的样子，就差给周阳递根烟倒杯酒了。
段考结束了，年级大榜立即贴出来了。
沈御去年级组办公室去晚了，一进门最先看到的是周阳，办公室没有多少老师，又是大清早的都在看同学早读，沈御向来是活在老师身边的人，过来整理成绩，分各班答题卡的也基本都是他。
“这么有兴致啊过来帮忙，以前拉着你都不来。”沈御说。
“怎么，瞧不起年级第二？”周阳似乎在翻着什么东西。“对了，文科的答题卡江离怎么不来？”
“他说他不喜欢。”沈御帮着理答题卡。
“我刚刚好像翻到江离的成绩了，他退步了。”周阳突然说。
“退步？”沈御看了周阳一眼。
“退多少我不知道，听说掉出前十了。”
第七十三章 恋爱使人没脑子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江离就站在门口。“老师说……让我过来帮忙。”江离挠挠头，走到沈御身边：“看什么呢？”
沈御拿着成绩单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他。“排名你看了吗？”沈御问。
“看了啊。”江离好像并不在意。
“咳……看你好像退步了，怎么，谈恋爱果然影响成绩吗？”周阳见沈御不问，在一旁插了句。
让沈御没有想到的是，江离小憨憨竟然满怀心事地叹了口气，接着江离感慨了一句：“不是，谈恋爱会变得没有脑子。”
沈御一愣，慌忙摸着江离的头，配合着他的表演：“宝贝，你脑子呢？”
江离想骂人。“答题卡漏填了，后面一个接一个，全错了。”
这个低级的错误江离竟然能犯？
“不对吧，他们不是说文综单选不值钱吗？”周阳问。
江离看了他一眼，哦了句：“英语答题卡。”
周阳沉默了。
“你数学单科在文科里面第一？”沈御已经找到了文科的年级表。
“嗯，厉害吧。”江离冲着沈御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的小表情。
沈御轻轻地松口气，本来听江离退步了，还以为是数学，还以为真的是谈恋爱耽误了他。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恋爱让人没有脑子。
沈御揉了揉江离的脑袋：“真棒。”
周阳再次觉得自己多余。
找到了。
周阳找到了夏姮的名字，她还在退步，这次又退了。周阳看了眼，匆匆记下数字，便和沈御江离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行了，你俩就恩爱着吧，我走了。”
傍晚最后一节课的结束，周阳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习惯性地看向教室门口，她真的不在。
沈御还坐在位置上写题，一整节历史课他老人家都遨游在数学的世界。
周阳的心情说不上来，有些失落有些不自在，心里好像缺了些什么，同时竟然还有一丝轻松？见不到她，内心也少了份紧张。
周阳自己也不确定这感情是否真的存在，或许直升机高二心开始乱了？周阳得想办法静下来，于是他揉了个纸团砸向沈御。
差一点砸到沈御的头。
周阳看着纸团完美的抛物线，幸运地落在大佬的桌子上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有病吧？有屁就放，两个桌子的距离还传小纸条，婆婆妈妈的。”果然，沈御的脾气还是那么暴。
周阳狗腿地凑过去：“学习吗一起，好久没学习了。”
沈御停下了笔，看着周阳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子：“和我学习，你疯了？”
“老规矩，书店见？”周阳拍拍沈御，“把江离带上？”
“行吧。”
在这些人的眼里，一场考试的结束就是另一场考试的开始。
太可怕了。
江离看着周阳挑了这么多书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最后却听见沈御在柜台轻松地说了句：“这些按照他的都来一份。”
“写得完吗？”江离拍了拍一堆书，摇摇头：“太浪费了。”
周阳在江离身边像是个老大哥一样：“来吗，父子局，谁输了谁儿子。”
“怎么算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