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涂满脑子都是对方刚才生涩的样子,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推开他,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吻。
唇分后,曲京山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脸还是很红。
窗帘没拉好,中间有一道缝,漏出了一缕阳光,灿烂而温暖,大概不到三厘米宽,刚好斜斜地落在祁涂身上,像是在他身上印了一条明晃晃的光带。
曲京山手按上去,感受了一下那道光,而后低下头。
祁涂的角度,就看到光是落在对方头上,把他一头乌黑的短发照得更加有光泽。
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曲京山抓住他的手,直起身来,看着他说:“到我了。”
祁涂下意识地点点头。
曲京山让他躺下来一点,随后再次凑近他,大着胆子强硬地撬开他的嘴。
祁涂顺势松开牙关,他其实也不会这个……实际证明他比对方糟糕多了,中途不小心咬了人家好几次,真的非常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最后关头,曲京山怕他呛到,赶紧退了出来,却因为退得不及时,喷到了他嘴角和他那张俊美的脸上。
“对不起!”
曲京山赶紧拿纸巾帮他擦。祁涂嘴巴很酸,完全说不出话来,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在床上哪能生气?真不至于。
两个人抱在一起亲了亲。过了一会儿,大山又再次拔起。
曲京山问祁涂:“明天需要外出吗?”
“不,”祁涂先说了一个字,又补充,“但是——”
曲京山打断他:“没有但是。”
“好,”祁涂重复他的话,“没有但是。”
小别胜新婚。他们确实需要把时间给对方一点,用来好好谈恋爱。
过了一会儿曲京山把祁涂拉了起来,让他侧身。祁涂原本随他摆布,但他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就马上想逃走。
对面是他们的大衣柜,门上带穿衣镜。这个衣柜离床很近,不到两米远,此时此刻非常清楚地照出了他们的身影。
曲京山不让他逃。他从后面贴近,一手扶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镜子。(照镜子也锁?审核不照镜子吗?)
“不是没什么不敢看的吗?”他在他耳旁低声说,而后开始work。(work,中文翻译:工作。受法律保护的合法行为。)
祁涂满脸通红,根本无法直视。
对方一边work,一边咬他脖子以上应该可以咬的耳朵,完全没轻没重,像一只淘气的,不懂事的小狗。(脖子以上都不行了?)
不,不,他不是不懂事,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顽劣的家伙。
祁涂痛得皱起眉头。他有点后悔了,刚刚他就应该说明天要外出,不,应该说今晚,等下就有事要出门。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已经给了对方机会,就别想活命。
他被迫看着审核员。两个人看着审核员,就这么绝望地看着审核员,如同动物一般,拼尽全身力气,没羞没躁地看着审核员。铺天盖地的羞耻之中夹杂着汹涌的爱意。他极为勉强地看着审核员,说:“审核员,你不睡吗?我们要睡了……你能出去一下吗?门在那边,直走就可以,不送了。”
——明天就把这面镜子打碎!
祁涂这样想着,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曲京山也是一样,他放慢了速度,瞪着眼睛看着审核:“500年了,你终于醒了。”
祁涂眼里一片湿润,他难受得要死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抓着审核的手腕,勉强用力捏了一下,艰难地问:“可以解锁吗?都一天了,作者真的改不动了,她再也不敢了。”
曲京山松开他的下巴,双手握住他的腰,随后两个人同时低吼一声,一起凝望着审核员,久久不能平静……
祁涂无力地靠在曲京山怀里,啥也没干以示清白。
曲京山温热的手轻轻抚过,温柔地安慰他。这个人温柔了一分钟,随后用手托起软掉的兔子,下巴垫在他肩上,在后面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往前看。
“哎,”他笑着说,“好远。”
祁涂看了下镜子上的,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必须立刻马上把这面镜子砸碎!!
他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对方的手臂,用尽全力吼了一声:“出去!”
“不,”曲京山开始使坏,“继续。”
祁涂扭头瞪他:“你想死是吗?”
曲京山再次work:“可以啊,一起死。”(work,中文翻译:工作。人人都要work,审核也是在work。如果你认为work不纯洁,那你也不纯洁。)
……
三小时后,夕阳西下。祁涂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拆镜子。
曲京山抱他进了浴室,过了半小时又把他抱了出来,轻轻放进被窝。
又被折腾了一番,这个时候祁涂连眨眼都没力气了。
他精疲力竭,一挨枕头直接秒睡。凌晨醒来时,他第一反应是去看镜子,睁大眼睛却发现镜子上干干净净,似乎被某人清理过。
祁涂非常羞耻。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锤子,想把镜子砸了,但最终未果。家里有位大明星呢,换衣服什么的,很需要这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