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仅有的认知里，那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被他杀死了。
“杨浩......你......在说什么？”白及有些慌张地吞了吞口水，“什么另一个空间？你看到了什么？”
白及周身的神经都在那一刹那紧绷了起来。
长时间的作战，杨浩的眼球已经布满了血丝。夏凡颓力地握着手中已经断了的长鞭。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杨浩是个藏不住性子的人。他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所以前后对白及的态度变化异常之大。而夏凡，她虽说也害怕白及。但是她知道，白及之前救过她的命。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她也不愿意相信白及就是那个终极NPC。
她甚至无法想象要是叶非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一个自己真心对待的人，确实抱着杀死自己的任务来接近自己。
死也白及，爱也白及。
“那晚......”杨浩瘫坐在走廊上，背靠着墙壁。他看了一眼角落的何上舞，那怪物的猫爪正神经质地摸着那个笔记本。他已经不想再去探究为什么这个话题了。
像是为了求证，他胸前剧烈起伏几下后重重喘了一口气，“我和夏凡进入了一个空间。看见你......”
他望着走廊的天花板，那天花板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接着中央位置出现了一团白光，白光向四周散开，逐渐笼罩了整个走廊。
周围的一切都渐渐重建那晚的场景。
这个场景他们很熟悉，是他们刚刚才突破的那个幻境，酒肆。
“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杨浩疑惑地望着夏凡，“这个幻境不是刚被我们突破了吗？”
夏凡不明，只说进酒肆看看。
二人加上一旁的杜宇紧跟着进去了。
酒肆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只是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他们都是被拉入幻境里来的正常人。
众多常人之间，有一个后背挺立，端坐在方桌前正拿起方桌上的茶杯喝水。他身着一袭白衣，墨黑的长发垂直到他的尾骨处，从侧面看过去端的是一副俊儿郎的模样。
“那是不是......”夏凡指着那人的背影，“白及大哥？”
那人正是白及。
“还真是。”杨浩笑了笑，朝着白及的方向走去，然后坐在了白及的对面，“白及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非哥是不是也来了？”
说着他转头在酒肆大堂里扫视了一圈，可是并没有发现叶非的踪影。
坐在对面的白及并没有说话，而是突然抬头看向了杨浩的位置。
那双眼里充满了， 杀意。
寒意不由地从足底生起，直冲他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