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一条凶恶的,放出去不晈死人就不会回来的恶狗!
一辈子的人生转折,最开始的起点就是这个家庭。
这一家子就是他心底深处最恶的厉鬼,他亮出了手上一把半尺来长的刀,眼角下垂,刀身上的冷光朦胧地映照出他此刻的表情。
这把刀他还有印象,是他某一次被盛江无缘无故地打了之后,在街边收破烂的那里花十块钱买回来的,自己一点点地磨,把那破铜烂铁磨成如今这样铮光发亮。时不时他的脑中就会迸出一个残酷的念头,如果盛江再敢打他的话,他不介意把这把刀插进他们全家的身体。
只是上辈子的他到底没这个胆子。
可现在的盛杰不一样。上辈子的他做过很多事,尤其是不干净的事,手上的血早就洗也洗不清,对他来说,干掉这里头的三个东西不过轻而易举的事,他甚至有自信,不留下任何证据
将这把冰冷的刀收起来,盛杰在这个阴影之中又站了两个多小时,确定里头的人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他一个借力,脚蹬着旁边的花坛,踩上墙壁,三步一蹿,人已经翻上了墙壁,并轻松地躲过了墙头竖着的玻璃渣。
他不打算为了这三个无足轻重的人,害自己如今这双清白的双手再度染血。
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恶事做多了,又没人庇护,所以才会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得重病,饱受病痛折磨而死。
他不想再走一次上辈子的老路。他想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地把付善泷给弄到手,而不是只能像以前那样,做他的一把刀,一条狗,卑躬屈膝地周旋在他的身旁。
“便宜你们了。”盛杰对着昏暗的客厅,小声嘀咕道。
他把李琴藏着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在厨房里放了一把火。
眼看着火势渐猛,烧到了餐厅、客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时候,他对着周围黑黢黢的夜色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在不远处的山道上看到不少住户发现失火,冲出家门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他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了盛江惊慌失措的呼救声,盛玲玲的哭嚎声以及李琴的咒骂声。
盛杰踩着轻快的步伐上了山,不知不觉走到了‘北湖山庄’,这座山庄建成后很少有人住,因为属于私人产业,底下的人也不会轻易接近。
上辈子这里后来成了他的产业,但在现在,这地方属于谁,他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