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笑笑,也不太在意这种话,开门见山道:“邵清,我今天来找你,为了什么你自然很清楚。”
邵清顿了顿,表情闪过瞬间的心虚,被景时完完整整地捕捉到。
若说刚才还有点试探的意思,那现在已经不用怀疑了。
景时也不喜欢废话,他大步走过去,直接拽着邵清的领子把人拖到一边,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
这是他刚才转了一圈,提前踩好的点。
邵清拼命挣扎,张着嘴巴就想大喊,但被景时一把按住。
景时比他高半个头,光靠身高就能压制住他,更别说他力气还大,废话,嘟嘟那个肉墩墩的小胖子,景时以一己之力抱来抱去一年多,力气能不大吗?
邵清就跟只弱鸡似的被他拖过去,景时二话不说,松开手就是一顿暴打,直接把邵清的求救声摁在了嗓子眼里。
既然敢打,他就做好了准备,也不怕邵清揭发他。
打完后,景时蹲下身,和瘫软在地的邵清对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更是冷到冰点:“邵清,今天我还给你留了情面,但如果以后你再敢把主意打到嘟嘟头上,那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完后一把把人丢开,转身离去。
其实也正跟他说的一样,今天架势虽足,但其实吓唬的意味更大,最起码邵清伤得一点儿也不重。
可以说只是一个警告。
景时把身上的衣服理好了才进家门,他自认表情调整得很好,十分自然,但路意致还是一眼就看出不对来。
见鬼的,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去哪里了?”
“我到医院去了一趟,医生说过两天要带嘟嘟去复查一下。”
路意致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他把景时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轻声道:“我说过什么?”
景时还在“垂死挣扎”,“我真的去了医院。”
路意致闲闲地看着他,眼神里都是了然。
好吧,景时只能败下阵来,把在回航遇到女员工的事说了一遍。
但路意致岂是那么好忽悠的?
“所以你就去找了邵清?”
“……嗯。”
路意致挑眉,“你该不会想说,你就骂了他几句吧?”
景时:“……”
路意致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你从来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过。”
一直说有事情要找他,但景时似乎从来就没当一回事。
路意致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他从来没想过让景时事事依赖他,只想让他有事能第一个想到自己,但景时总是忘记这一点。
景时自觉理亏,小声地把自己刚才做的事说了一遍。
路意致只问了一句:“有没有受伤?”
景时赶紧摇头,还把自己的两只袖子撸起来给他看。
路意致看了几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景时有点心虚,他觉得自己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冲动,如果跟路意致商量一下,他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当时不揍一顿邵清,他又消不了气。
一时间竟纠结了起来。
还没等他想到说辞,就听路意致淡淡道:“先去洗澡吧,嘟嘟一会儿就回来了。”
景时如梦方醒,赶紧冲进浴室里去了。
路意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变成了无奈,细看的话里面还有些纵容。
他走进书房,拿过自己的手机打给林向文。
“向文,你明天……”
解决完景时的事,他才开始细细琢磨嘟嘟的事,路意致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最清楚,只有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打怕了,才能永绝后患。
景时从浴室出来,见书房门没关,主动走过去。
走到门口,他探头朝里看了一眼,见路意致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不禁有点紧张。
他想了想,故意把浴袍带子松了松,然后挂上最完美的笑容走进去。
路意致似乎在忙,并没有注意到他。
景时干笑两声,把手伸过去覆在路意致的手上,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路先生,还在忙?”
见路意致依旧没看他,他狠了狠心,把浴袍的领口往下扯了两下,露出一整排精致的锁骨。
然后把胳膊肘压在桌上,刻意做出勾引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