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严柏言不懂,他心烦,转向回学校。
回去见许枕,他突然很想看看许枕,至于做什么,他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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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晚上快十二点,许枕都睡着了,被严柏言叫醒喊出宿舍。
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手揉着朦胧的睡眼还没怎么清醒,就被严柏言冷脸拉着一步步台阶下了楼,走到楼底夜风一吹,一下子醒了。偷看一眼严柏言,许枕心虚起来。
严柏言不会看到那贴子了吧?他会生气吗?
他试探着问:“柏言,好晚了,你怎么才回学校?”
严柏言垂眼看他下意识手扶着腰的姿势,又看了看他苍白带粉的脸,眼角眉梢挂着不自知的妍态,衬在白生生的睡衣里,像一朵开得刚刚好的玫瑰,娇艳欲滴,被滋润过的好模样,引着人去采摘。他不动声色地提起手中精致包装的纸盒,递给许枕,“你喜欢的那家蛋糕。”
许枕惊喜地接过来急切拆开盒子,看到里面漂亮的巧克力奶油,觉得饿了。他笑得眼睛眯起来,甜腻腻地:“谢谢你。”
“就坐在这吃。”严柏言走进花园中间的石桌坐下。
许枕转了转眼珠子,眼巴巴跟上坐到严柏言对面,心里想着,严柏言肯定没看到那个贴子,不然怎么会半夜来给自己送蛋糕呢?
虽然昨晚吃了不少齁甜,但他这会恰好饿了,因此吃得有些急。吃到一半,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了,抓着他手的严柏言神情冷淡,自然而然伸出另一只手,撩起了他的衣袖,露出斑驳的胳膊。
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暧昧而张扬,但凡是个成年人就能联想到那方面。
许枕叼着叉子,傻眼了。
他下意识想抽回胳膊,可没成功,严柏言抓得很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捏碎,冷冰冰问他:“这是什么?”
这……这……
许枕急中生智:“这是被虫子咬的,就……就是最近我床上有很多黑色的小虫子咬我。”
严柏言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死死盯着许枕半晌没动。直到许枕软软地撒娇:“柏言,我手腕好痛呀。”
严柏言缓缓松开手,慢慢收回去。许枕的手腕那么细白,已经被捏青了,疼得他用另一只手揉,忽然听到严柏言用笃定的语气说:“你们睡了。”
“没有!”许枕想也没想地反驳,眼梢嘴角蔫蔫地垂下去,却不敢抬头看严柏言。
“我还没说是谁,你急着反驳什么?”严柏言的语气没有一点温度。
许枕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破绽百出,还想着绝对不能被严柏言知道,于是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耍赖。
他眸子里浸着委屈,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睡,你诬陷我,我当然要反驳了。”
严柏言盯着他的眼睛,开口:“我看到贴子了。”
许枕张了张嘴,瞬间无话可说。信誓旦旦的谎言被当场戳破,他羞耻得要命,丢下叉子垂下头,噘着嘴不说话。
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又心虚又可怜。他好像以为这样严柏言就不会计较这件事,却不知道男人都有恶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
严柏言问他:“你跟贺然确认关系了吗?”
“确认关系?”许枕有些迷茫,不明白严柏言为什么这样问。
严柏言眼里多了些讽刺,“没确认,你是打算不明不白地被他睡?或者你们只是一.夜.情?”
“你知道他有没有别人?还是只有你一个?”
“你觉得他可能跟你在一起吗?”
许枕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怎么会在一起呢?
*
许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只记得自己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严柏言给自己擦眼泪。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严柏言说的有道理,那晚的事对贺然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意外。
偏偏这场意外还是由他自己一手造就。是他听说贺然参加聚餐就巴巴地去了,是他非要送贺然回家,贺然喝醉了,贺然要那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拒绝。
他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他也怪不到贺然,可他不想理贺然了。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他醒时,莫云已经出门了,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宿舍门被敲响,许枕动了动眼睛,懒得开口回话,觉得特别特别累。
没过几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铃声足够门外的人听到。
许枕刚坐起来鼻子就一酸,后面那个位置更疼了,他转头看来电显示,贺然,又是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