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皱眉瞅着他：“不然呢？地下迷宫除了咱俩还有第三个人？”
莫狄的血液一下温暖了起来www.338i.com涌向四肢。他的欣喜溢于言表www.338i.com就差淌出热泪。
这幅表情看得季末莫名其妙。“……我想着你去打暴植回来再要做饭太累了www.338i.com就我做了www.338i.com你没正儿八经吃过我做的饭www.338i.com不难吃的……”
莫狄把季末搂着坐起来www.338i.com又要亲他www.338i.com被季末一根指头挡了回去。
“打住。吃饭。”
两人下床穿好衣服www.338i.com季末把床垫下的文件袋拿了出来。莫狄的眼神立刻就放在那上面挪不动了。
季末拉着莫狄的手www.338i.com“我一会儿给你讲。”
窄小的桌子上www.338i.com放着一荤两素www.338i.com一小锅米饭。
“凑合凑合吧。”季末率先吃了一口www.338i.com对莫狄说。
莫狄却盯着桌上简单的饭菜又红了眼眶。他没动筷子www.338i.com反而找出了一部不知道是谁留在这里的手机www.338i.com对着这一堆左拍右拍前拍后拍www.338i.com拍了半天才坐下来www.338i.com拿起筷子。
季末：“……我以后会多下厨的。”
莫狄扒着饭www.338i.com有些哽咽地“嗯”了一声www.338i.com然后又道：“不用www.338i.com以后家里还是我做饭www.338i.com你吃就好。”
季末：“……”
两个昨天晚上都没吃饭、饥肠辘辘的人闷头吃了一会儿www.338i.com季末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他先抽出了一张被塑封过的、撕碎又粘起的纸。
季末手指放上塑封膜www.338i.com动作无比轻柔。“这是……我哥当年要回安全区www.338i.com给我过生日的原因。”
这张纸是《前HCJH-靶向药物实验名单》的复印件www.338i.com正是季初的副官小丁在死前复印并藏好的机密文件www.338i.com最终还是被季初找到了。
“这是我哥哥的字……”
季初用自己的手段www.338i.com在机要处联络组逐步挖掘黑潮计划的信息www.338i.com独自拼起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被赵昀紧紧盯着的季初www.338i.com就连崩溃都得小心谨慎。他攥着所有的信息www.338i.com在夜里一个人默默咬牙。
他想www.338i.com父母已经没了www.338i.com但他还有一个弟弟。
他从小就各种欺负、有些瞧不起的、唯一的弟弟。他一直在冤枉季末。
在开始艰难的复仇之前www.338i.com他想要修复跟弟弟的关系。于是他休假回了安全区www.338i.com买了生日蛋糕www.338i.com打算给季末过生日www.338i.com并且跟他道歉。
赵昀在季初死后www.338i.com从他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这张纸www.338i.com盛怒之下把它撕了个粉碎。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www.338i.com他又一点一点将碎片粘起www.338i.com并且用塑封膜包好——也许是因为赵昀自欺欺人地想着www.338i.com只要文件还在www.338i.com季初就会遵守当时的诺言www.338i.com从安全区回来找他算账。
可季初没能回来。赵昀等他来报仇都等不到了。
“所以……其实都怪我……”季末静静看着莫狄www.338i.com眼里含泪www.338i.com“但已经发生的事情www.338i.com我现在再追悔莫及都没有用。当年的我……是真的很想死www.338i.com所以我做出了一系列……”
季末咬住下唇www.338i.com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眼。
莫狄握住了季末的手www.338i.com却被季末轻轻挣开。
“包括……我逐步计划着让你杀了我。”季末泪眼婆娑地看着莫狄www.338i.com虽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www.338i.com但是没有一点退缩地说了下去。“我有过无数次机会给你坦白www.338i.com或者试图改变www.338i.com但我实在是太想解脱了。”
“尤其是当我意识到我们的第六个事件www.338i.com是世界毁灭那个预知的trigger之后www.338i.com我更加地……不想活。”
“……其实关于世界毁灭和第六个事件是否是trigger的关系www.338i.com并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www.338i.com但我在那时……”季末越说越哽咽www.338i.com终于话不成句www.338i.com大哭起来。
莫狄脸上也晶莹一片www.338i.com他起身把季末抱进怀里www.338i.com“不哭了www.338i.com不哭了……”他拍着季末的后背温柔安抚www.338i.com他抽纸巾给季末擦脸、又给自己擦脸www.338i.com过了好一阵两人的心情才稍稍缓和。
季末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对不起www.338i.com莫狄。”
“对不起……呜呜呜呜……”他用力抱住他的哨兵www.338i.com语无伦次道：“对不起莫狄……我爱你……对不起……”
莫狄再也忍不住www.338i.com他扣住了季末的后脑勺www.338i.com吻住了他的爱人。
鼻息相闻www.338i.com泪水相融。
所有的话都不必再说www.338i.com因为爱意太过浓重才会生出无数的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
莫狄咬着季末的嘴唇www.338i.com“以后只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www.338i.com明天上午十一点www.338i.com正文结局。
第120章 -康复日记（大结局）
「No sooner met but they looked, no sooner looked but they loved, no sooner loved but they sighed, no sooner sighed but they asked one another the reason, no sooner knew the reason but they sought the remedy; and in these degrees have they made a pair of stairs to marriage.——As you like it, Act V, scene ii」
季末坐在莫狄大腿上www.338i.com搂着莫狄的脖子www.338i.com贴得像考拉和树干。黏糊了好一阵www.338i.com等泪痕都干了www.338i.com季末才伸长胳膊把小桌子那头的文件袋拿过来www.338i.com里面还有另一份文件。
“这是顾山写的《重点实验对象名单》。”季末深吸一口气www.338i.com抽了抽鼻子www.338i.com才转头看向莫狄。“说来好笑www.338i.com黑潮计划的实验体少说有几百个www.338i.com在顾山那里www.338i.com居然只有十五个人值得记录。剩下的人……只是密密麻麻表格上的一行而已。”
季末的眼神有些黯淡www.338i.com他扯了扯嘴角www.338i.com低声说：“你是004www.338i.com我是002www.338i.com我爸爸……是003。”
莫狄的身体一僵。
季末紧抿双唇www.338i.com把这份文件的封皮看了又看www.338i.com递给莫狄。“里面写得非常详细www.338i.com你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