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可能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厉害的缘故,乔然的嗓音也很哑。
贺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就出去一下,我不走。”
“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乔然:“还好。”
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但嗓音却已经哑得不行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见状,贺恒立即吩咐下人端了杯水进来。
他举着杯子喂小鲛人喝了半杯水,又哄道:
“不累吗?再睡一会儿。”
“嗯。” 乔然点点头,可手却还是紧巴巴地拽着贺恒的衣服不放,“你要出去吗?”
贺恒笑了一下,“就在府里,又不会去哪儿。”
说着,他又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在乔然手上写道:“就是和别人商量些事情。你先睡,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说。”
乔然小声地“哦”了下,随即他伸手摸索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凑过去亲了亲贺恒的嘴角,“那我醒了你也在吗?”
“在。” 贺恒搂着乔然的腰,将人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他一下又一下摸着对方柔顺的头发,告诉乔然自己还在这、并没有走。
小鲛人昨晚似乎真的累坏了,他重新躺回温暖的被褥后,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抚摸,没过多久就犯起了困。
听到身旁传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贺恒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乔然已经睡着了。
而此时小鲛人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殷红的嘴唇微微翕合着,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贺恒笑了笑,替他拉拢了被子,又用手背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脸颊,然后才轻声地从房间里离开。
而此时,站在屋外的符韫玉感觉自己就像十万伏特的超级电灯泡,她生怕乔然再一醒,贺恒立马又像屋子着火了一样的冲进去,然后两个人再腻歪在一块像两只片刻也不愿意离开对方的缠绵鸳鸯,这一来一回的,天都要黑了。
于是她只好选择长话短说,
“咳!咳你知道符韫维的下落吗?”
“知道。”
贺恒当即伸手指着池中的那两条鳄鱼道:“昨晚他们夜闯临渊阁,被我养的鳄鱼给吃掉了。”
今日一早,临渊阁里的下人已将池子重新清扫洗刷了一边,此时人工河渠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不见半丝昨夜骇人的血腥迹象,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空气中还是隐约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