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东抱着兔子又退后两步,那只眼睛跟着他移动,直直地盯着他。
被看着,果东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他是不是应该配合地尖叫一声?
想想,果东决定配合,他张开嘴,“啊。”
树里的眼睛眨了下,神情有些呆滞。
果东愈发不知所措,最终他决定不纠结了,因为他听见门口又传来脚步声,好像又有人要进来。
果东冲着那只眼睛挥挥手,继续往里面走。
这个鬼屋的情景故事是建立在古代荒宅的基础上,后院之后是一堵古风古色的墙,墙上有一扇门,房门紧闭。
果东来到门前,他礼貌地敲敲门。扣扣的声音在后院中响起,带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果东等了片刻没等到人开门,自己推门进去,“我进来了。”
进了门,不等那门自动关上,果东就主动而体贴的反手把门关上。
面对果东的体贴,蹲守在门后的“鬼”一时间都有些懵了,他跳出来吓人也不是继续躲着也不是。
果东看看他,和他挥挥手。
那鬼愣了愣,也只得尴尬地挥挥手。
打完招呼,果东开始打量这屋子。
这屋子看着应该是一间杂物室,屋里放着一堆的纸人和各种结婚工具,如果说有什么特殊,那大概就是墙上贴着挂着的红布和喜字。
果东在屋里转了一圈,继续往下一间屋走去,临到门口时他的脚被绊了一下,绊他的是一具媒婆的纸人。
那纸人和其它的纸人不同,她穿着一身略显暗红的衣服,两颊驼红,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就好像在打量他。
果东绕过它,进入下一间屋。
杂物室之后是大厅,大厅布置得极为“豪华”,大红的喜字和红布在昏暗的红灯照射下显得喜庆而诡异,带着一股浓重的阴间气息。
供奉着阎王的桌上,几杯通红的茶散发着浓郁腥臭。
果东看看卡片,卡片上说这间屋子有印章要盖,果东抬起头来准备寻找印章,他一抬头就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纸人,那纸人赫然就是之前那个媒婆。
她执意跟着他,似乎要给他说媒。
果东表示拒绝,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可凶了,要是让他知道她敢给他说媒,他非得把她劈成柴不可!
果东不理会他,开始寻找印章。
客厅除了上座,一旁还放着一副棺材,棺材被染着红色液体的铁钉钉死,红漆的棺盖上有许多清晰的抓痕,就好像有什么人努力挣扎着不想被关进棺材。
果东绕着棺材转了一圈,他在棺材脚边的长明灯里找到印章。
印章落在了灯碗里,碗就放在棺材下,碗里是红色的液体,液体自棺材里滴落……
果东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印章拿了出来,对准正确的位置印下印章。
几乎是他按下印章的同时,原本安安静静的棺材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什么人在用指甲抓棺材盖,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盖章完,果东起身,印章上沾到的红色液体太多,随着果东的动作它们顺着纸往下流淌。
就这片刻时间,棺材越动越厉害,一侧的棺材盖竟然向着旁边划去,里面的东西竟像是真的要打开爬出来。
果东收起纸片,来到棺材的侧边,他贴心的用力推动棺盖把棺盖盖紧盖实,都进去了就别出来了。
做完好事,果东转身就准备离开,一回头就发现刚刚还在大厅中间的那媒婆纸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棺材边,她正幽幽看着他。
果东愣了下,他真地拒绝,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果东无视她,向着下一间屋而去。
第三间屋是一间卧室,更准确来说是一间洞房,大红的床,满屋的喜字,放着各种桂圆花生的桌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尸体……
果东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一旁的桂圆花生,他正琢磨那花生到底能不能吃,身后的门就哐当一声关上。
果东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一回头,他就对上媒婆那张脸,那媒婆居然都跟到洞房来了……
果东皱眉,他觉得这媒婆没什么礼貌。
而且他真地拒绝说媒,陈然真的会生气的,惹一只厉鬼生气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特别是那鬼还是陈然的情况下。
果东正犹豫要不要把媒婆关到门外去,另一侧的门后就传来说话声,说话的人是罗云,他语气比在外面时更加不耐烦,“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
“呵,你现在倒想起来你是我老子,你不说我都以为我是孤儿。”寸板头语气更加不爽。
听着两人的话,果东浑身一震,蓦的就有些慌了。
如果罗云和寸板头进来发现一个他,场面肯定会很尴尬,而且他虽然是跟着两人进来的,但他并没准备跟踪两人,而是冲着鬼屋而来,可现在这情况好像根本说不清。
就在果东慌乱不安的瞬间,罗云和寸板头已经到门口。
果东急中生智,赶紧向着一旁的床跑去,那也是屋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来到床幔内,看见床上腐烂的尸体,果东扒了它的大红外套披上,把它往里面一推,自己躺在床上,同时赶紧拉了被子盖住两人。
果东做完这些时房门正好被推开,罗云和寸板头进来。
“……麻烦死了。”寸板头骂骂咧咧,他径直向着床而来,掀开床幔,一把扯开被子,二话不说把尸体背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