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这演技还是要多加磨炼才是!-
偌大的书房里一整面墙上挂的都是些名人字画,看起来便价值不菲,不过数量之多,倒显得主人有些喜好炫耀起来。
祁仞背着手在一副山水画前看了半晌,看得直叹气。
“怎么了?一进来就看见你在这叹气,做傻子不是很逍遥自在吗?”
虞辽笑着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祁仞转头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我这是想啊!盼啊!这京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真想回我南疆去啊!”
虞辽闻言笑了几声,过去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说道:“这是你要的,都查清楚了。”
“多谢。”祁仞终于把目光从那山水画上收回来,低声道了谢,接过信封打开。
“看着这七殿下倒是没什么疑点,不知怎地被太子盯上了,这才给你当了……嗯,男妻。”虞辽仔细斟酌着措辞,生怕惹这冤家不高兴。
本来装疯卖傻就够难受的了,又被太子一党钻了空子,娶了个男人,几百年没有的先例。
祁仞快速把文书扫了一遍便叠好塞进了怀里。
这傅予安看起来倒是清白地很,看样子也是被太子当棋子算计了。
脑子里又回想起他中午说的卖自己个人情的话,祁仞搓了搓手指,垂下眼睑盯着桌上的狼毫笔喃喃道:“谁算计谁啊,看我傻了吧唧的都想欺负是不是……”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哪儿有修玉石器物的师傅吗?”
虞辽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找这干什么?你一大老爷们……难不成是给——”
“别瞎猜啊!”祁仞恶狠狠地打断他,“你就说有没有!”
虞辽往后微微仰身子,摆摆手:“不知道,回头帮你问问我夫人。”
他尾音上挑,祁仞皱眉后撤一步,指着他鼻子威胁:“少跟我炫耀啊!不知道就不知道,还问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自己去找!”
说完便一甩袖子气鼓鼓地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虞辽,杵在原地有气没处撒。
外头日光正盛,祁仞疯疯癫癫地回去府里,左右找了一圈没找到傅予安,连小竹也没找到,忍不住啧一声,风风火火地跑到放嫁妆的库房,见那些物件都还在,神色才稍微缓和。
路过的丫鬟瞧他这样子,站得远远地出声提醒:“将军,夫人去城北修镯子了,说是晚上给您带糕点!”
祁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把对方吓得两股战战落荒而逃。
原来去自己修镯子了,真是枉费我一片好心,还想着帮他打听门路!
还带糕点,谁稀罕你那点甜头!
他越想越气,伸脚狠狠踢向眼前的木箱,箱子不堪重负当即被踢裂了一个角,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屋里很是刺耳。
祁仞低头看了眼,心里烦躁更甚,回头朝门外看了看,左右没人,便把箱子小心搬了起来,往里放了放,把角落的豁子藏好。
这箱子格外大,也格外沉,甚至都没落锁,瞧起来甚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