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双脚落地的瞬间, 两条腿都是一软, 要不是江逾林半抱着他, 他能直接坐到地上。
陆潺潺环着江逾林的脖子,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双腿, “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大了些, 才发现原来自己连嗓子都是哑的。
江逾林手一直撑在他腰上,有些无奈,“我就说让你再躺一会儿。”
“不行!”陆潺潺慌张拒绝。
他双手搭在江逾林肩膀上借力,认真活动双腿, 感到腿上逐渐有力气能够站稳了,才颂了口气。
他拍拍胸口,感叹道,“吓死了, 我差点以为我真的要残废了,小林子,赶紧扶朕走走。”
江逾林没管他的插科打诨,皱着眉头不太赞同,“真的要走吗?我建议你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陆潺潺大手一挥,撑着江逾林的胳膊就要往外走,“这点小事躺一天还不够吗,班长你也太小看我了……”
然而,江逾林好像永远都是对的。
陆潺潺只在家里走了一会儿,全身都开始痛,尤其是腰,像被棒槌锤过一样,两条腿之间那触感也是……一言难尽。
他走到玄关处时再也挪不动了,只能一手撑住嵌在墙里的大穿衣镜,一手掐着腰咬牙忍耐,脑子里一阵一阵发晕。
江逾林这厮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江逾林在他身后抱着他,也是急得不行,一直给他揉腰。
他把陆潺潺圈到自己怀里,捧起他的脸,声音紧绷,“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陆潺潺这会儿缓过来了些,靠在江逾林身上擦了把汗,哑着嗓子说:“没事。”
他视线一转,看见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被江逾林稳稳当当抱着,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而他自己……陆潺潺咽了咽口水。
脖子手臂小腿,只要现在能看得见的地方,全部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像受了什么重伤,就连脚踝都……
陆潺潺人都傻了,震撼道,“你还真是勇猛啊……”
江逾林被他说得耳朵尖发红,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没说话。
陆潺潺现在终于知道江逾林为什么把他当水晶人儿伺候,就连让他下床走走都不愿意,因为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江逾林现在整颗心都在陆潺潺身上,没工夫琢磨他的话,下意识答道:“你呀。”
陆潺潺大撼,瞪大眼睛看着江逾林,“你你、你怎么也学会说说骚话了?!”
“我说什么骚话?”江逾林不解。
“你说你干我。”陆潺潺惊恐。
“我没干你吗?”江逾林无辜。
陆潺潺一愣,“你干我了……不是你没……你不应该……你……”
陆潺潺语言系统彻底崩溃。
“行了,嗓子疼就少说话,”江逾林看他脸白得厉害,直接把他抱起来,不容置疑道:“去休息。”
·
陆潺潺体质是真的有点差,跟江逾林闹了这么一会儿就又开始眼皮打架,困得提不起精神。
他本来还想再跟江逾林强调一下“骚话”的问题,但被江逾林抱着哄了一会儿,竟然直接睡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一早。
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江逾林也还没起,在身后将陆潺潺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平稳的呼吸打在陆潺潺颈侧,温热的手掌也贴在他胃部。
之前一段时间,陆潺潺经常胃不舒服,时不时就容易疼上一会儿,晚上睡觉也睡不好,江逾林就只能把他抱在怀里,一边揉胃一边哄。
陆潺潺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和江逾林睡一张床时,江逾林的睡姿明明是很端正的平躺,不知不觉间,已经改成了现在的侧卧。
陆潺潺心下一软,眼眶竟然也有些发酸。
他小心地翻了个身,窝到江逾林怀里,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了蹭。
江逾林沉睡中感受到他的动静,也习惯性抬手在顺着他脊背轻轻安抚。
陆潺潺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仰面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等低血糖的眩晕劲儿过去。
江逾林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难得的穿了西装,白衬衫黑西裤,没有任何别的点缀。
就是这么一套常规的款式,一落到江逾林身上,直接帅得陆潺潺眼睛都直了。
班长腿长适合穿西装,班长肩宽适合穿西装,班长长得帅适合穿西装。
班长就该焊死在西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