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以往意识不大清醒,做些什么他倒还坦然一些。
如今意识清晰无比,便让他对体内那感觉和渴望,生出了羞/耻。
“到了吗?”江浅不多时又问了一句。
“快了。”郁辞舟又道。
江浅有些难耐地哼唧了一声,得不到安抚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难受了。
郁辞舟伸手在他后背顺了顺,这一下不仅没安抚到江浅,反倒惹得江浅面色更糟糕了几分。
“要不就在这里……”郁辞舟开口。
江浅却红着脸拦住郁辞舟,开口道:“不行!”
郁辞舟一怔,拧了拧眉,却还是依着江浅的意思,什么都没做。
时至今日江浅这魅毒已经不止是江浅一个人的事情了,郁辞舟几乎已经形成了某种习惯,每当江浅毒发的时候,便会惹得郁辞舟也像是中了毒一般。
这感觉大概类似于兽族或禽族之中的伴侣,当一方开始进入了某个时期之后,那特殊的气味便会刺.激着另一半迅速也进入这样的状态。
所以此时此刻的郁辞舟,比江浅好不了多少。
他挑开车帘看了好几次,眼底已经染上了明显的烦躁。
不多时,马车总算一路疾奔到了城门口。
然而不知为何,就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地方,马车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停了?”江浅开口,声音已经开始变得颤抖了。
他忍了这一路,理智几乎要面临崩溃了。
以往每一次他魅毒发作,郁辞舟都在他身边,除了第一次让他等了许久之外,后头郁辞舟几乎都会及时帮他纾解,所以江浅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这种求而不得的折磨了。
郁辞舟朝前头的车夫问了几句,又朝城门口看了看,开口道:“官兵在盘查,这会儿入城的每一个人都要盘问,人多所以就有点滞住了。”
“要等多久?”江浅几乎要哭出来了。
郁辞舟想了想前头排着的人和车马开口道:“估计得小半个时辰。”
江浅闻言脸都白了,目光满是绝望。
让他在这里等半个时辰,他估计能憋得爆体而亡……
“不等了。”郁辞舟开口,而后让江浅背对自己坐在了他腿上。
江浅一怔,问道:“你想做什么?”
“替你纾解魅毒。”郁辞舟开口道。
“不行!怎么能在这里……”江浅口中忙不迭地拒绝,却丝毫没有反抗,他回头看了郁辞舟一眼,问道:“会被发现吧?”
“不会的。”郁辞舟说罢捏着江浅的下巴亲了一下,开口道:“放心吧。”
……
……
事实证明,江浅就不该相信郁辞舟说的话。
尤其是在这方面,郁辞舟的话就没作数过……
“生气了?”郁辞舟低声在江浅耳边问道。
“你说了不会被发现的。”江浅恼道。
郁辞舟伸手抹去江浅眼角的一滴泪,柔声哄道:“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马车一直摇晃,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发现不了?”江浅道。
郁辞舟被他这副又羞又恼的神情逗得眼底染着笑意,依旧是那副轻声细语的架势,哄道:“不会的,大家都忙着排队接受盘查,谁会注意到咱们的马车摇晃不摇晃?”
江浅有些不想理他了,一想到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会朝他们的马车看上几眼说不定还贴在外头偷听,江浅就恼得脸红。
恍神的时候,江浅都能听到外头的人交谈的声音,这就说明他无意间发出的声音,估计外头的人也能听到。就算外头的人听不清,车夫总该听到了吧?
江浅越想越气,他心想车夫不止听到了声音,还坐在马车上呢,肯定也没少跟着摇晃……
“我让他将马车停在了树下,他在另一颗树下打盹呢。”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一怔,有些不信,挑开车帘看了一眼,果然郁辞舟并未说谎。
“你怎么不早说?”江浅怒道。
“我以为吩咐他的时候你听到了,没想到你太投入。”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面上又是一红,不想理郁辞舟了。
但他不想理归不想理,身上的魅毒只这一会儿工夫,便又开始发作了。
江浅一边心中气闷羞恼,却又难以抗拒郁辞舟的亲近。
“这都一个时辰多了,咱们能进城门了吗?”江浅问道。
在这马车里,他终究是有些不踏实,提心吊胆的。
而且就算郁辞舟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路边,距离人来人往的道路也不远,旁人只要有心,依旧能猜出车里的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