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拥,宇宁的小手贴在O父消瘦的背上,希望能缓解O父此刻的部分悲伤。
塔伊尔在不远处,沉默地看了许久。
陌白和两个孩子沐浴在温和的暖阳下,这珍贵的一幕他等了许久,却没想到是在两人感情破裂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后,才能实现团聚的短暂一刻。
而今,他无法迈出沉重如千斤的脚步,走到家人的身边,将他们拥入怀中,只能将眼中的风景深深地纳在脑中,以作往后的怀念。
塔伊尔心中一叹,最终在陌白和孩子看向他前,悄然离开。
……
吃过晚饭后,陌白依依不舍地让孩子好好休息。
舟车劳顿,又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不舍得让孩子太过疲乏。
现在宇宁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来日方长,他往后还有许多话想要告诉宇宁。
在陌白因为激动喜悦的情绪躺在屋内仍未入睡时,门外响起几下克制的叩门声。
他打开门,是宇宁,严肃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纠结和失落。
“宇宁,怎么了?”
孩子思索了片刻,小心地提问:“爸爸,你要和父亲离婚吗?”
在送自己过来时,A父对他说,往后要好好保护和照顾爸爸和妹妹,要承担起做小男子汉的责任,不能让爸爸伤心,也不要让爸爸再受到伤害。
宇宁不知道为什么A父不能与O父在一起,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期望:“可以不要吗?”
陌白一时默然,别过眼不知怎么回答。
只能蹲下身抱住小小的少年,说了声抱歉。
“无论如何,我和A父对你们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少。不管距离如何,他的心里,都会有你和妹妹的……我们要过和从前不一样的生活了。”
感到O父的伤心,宇宁不再说什么,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军属别墅中,塔伊尔已将自己关上了好几日。
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这里,这个他与Omega一起生活的地方。
接回孩子后,陌白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向他提出办理离婚手续,这也许是唯一可以些许欣慰的事。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一星期后,塔伊尔的通讯器收到一条简讯——
“明天,民政局见。”
塔伊尔在两人生活了七年的别墅了,将有着陌白痕迹的每个角落,都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从早到晚,时间在这一刻对他而言竟是流逝如洪水般湍急。
终于在陌白入睡之前,回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