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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珀耳塞福涅不敢相信,纳西索斯怎么敢!

可那是纳西索斯。

他曾经无数次推翻她的预想,不按她的想法出牌。

纳西索斯已经举起了长剑,珀耳塞福涅忍不住发出尖叫:“不——!”

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她的脖子被塔纳托斯的镰刀抵着,她的面前,纳西索斯举起了死亡的剑,她——在劫难逃!

忽然一声低鸣,一只鹰飞了过来,替珀耳塞福涅挡住一击,然后哀哀叫着,化作灰飞。

那是神力化成。

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护着珀耳塞福涅?

纳西索斯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迟疑。在他看来,杀死珀耳塞福涅是当前最紧要的,也是他唯一的目的。不管谁护着她,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要做的只是扫清障碍。

抬手,挥剑,再次劈向珀耳塞福涅。

一阵脚步声从后方袭来,刀风逼近,塔纳托斯来不及驰援,纳西索斯只能避开。

他连退几步,看见一个陌生的半神冲向珀耳塞福涅,与塔纳托斯对上,挥刀挡了几下。

作为半神,他竟然与塔纳托斯斗得旗鼓相当。纳西索斯怀疑,他背后有神明的授意,那个神明应该给足了他优待,让他拥有了超越半神的能力。纳西索斯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多半是神王宙斯的儿子,杀死农业女神德墨忒尔的“人类英雄”坦塔罗斯!

只是宙斯既然派遣他杀死德墨忒尔,又怎么会保护她的女儿?

纳西索斯想不明白,也无暇去想,总之他不能让坦塔罗斯带走珀耳塞福涅。

被苍蝇反复打扰的日子,必须要结束在今天!纳西索斯神色决然,再次冲上去,直取珀耳塞福涅的方向。

珀耳塞福涅被娇养太久,她的生存能力其实极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她竟然腿麻得走不动路,就在原地呆呆站着,几乎做了纳西索斯的活靶子。可怜坦塔罗斯忙得不行,一边应付塔纳托斯,一边还要留意她的安危,见纳西索斯攻来了,而她竟然连躲都不躲,气得恨不得替纳西索斯劈死她。

“愚蠢的家伙,逃命你也不会么!”

……就这个骂人的架势,真不像是来救人的。

珀耳塞福涅被骂醒,已经是生死攸关,她这会儿哪还顾得上耍嘴皮子,赶紧催动植物抵挡。又有一只老鹰飞来,将她的衣领叼起。她有些慌张,但看坦塔罗斯没有阻拦,便放弃了挣扎,爬上了神鹰的后背。

她虽然并不清楚坦塔罗斯的身份,但她不难看出,那个半神是来救她的。

可笑她不可一世,自命甚高,最后居然要一个半神援救!

纳西索斯三两下劈开了藤蔓,然而到底慢了一步,珀耳塞福涅已经乘着神鹰飞到了洞口。此时拉弓射箭也来不及,纳西索斯只能提步去追。追到外面,就见一堆人类士兵一窝蜂散了:

“种子女神来了,种子女神出来了!”

“国王死了,他没抓住种子女神,咱们快跑!”

纳西索斯一时无言,只能继续追珀耳塞福涅,那些士兵也吓得两股战战,赶紧往各个方向跑。

猎户的山洞紧挨着一片树林,树木茂盛,密密匝匝叠了一层又一层。饶是神鹰再善于飞行,也无法直接冲破重重阻碍,带着珀耳塞福涅飞上蓝天。那鹰倒是要往上飞,珀耳塞福涅却不敢拿命去赌,怕来不及挣开树木的屏障,就被纳西索斯一箭射死。

纳西索斯是真的要杀她!

他是认真的!

珀耳塞福涅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怎么能不怕呢?

她使劲拍打神鹰的背脊,示意它将她放下,又气急败坏地催它替自己抵挡纳西索斯的攻击。趁着神鹰扰乱纳西索斯的视线,她赶紧提着裙摆逃跑。在森林里,她自认有些优势,她一路跑,一路洒下种子,那是她天然的障碍物,是她逃命的帮手。

纳西索斯一剑劈杀了神鹰,没耽误太多时间,却足够珀耳塞福涅跑出一段距离。

纳西索斯收起宝剑,举目望去,茫茫森林里一道仓皇的身影还在逃离。

他没有再追,取出弓箭,准备直接射杀她。

难度是有的,但不大。

珀耳塞福涅真的很傻,她从来没了解过他的实力,就擅自跟他结仇。

在他的射程范围里,她还想跑到哪里去呢?

珀耳塞福涅跑得气喘吁吁,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撩动她金色的卷发。她想起那个午后,那个似乎没过去多久,但又记忆模糊的午后。她带上妮可去见纳西索斯,她想尽了办法,把他变成小爱神厄洛斯作弄的对象,她为自己报复成功而高兴……那时候,她哪里想得到现在的情形?

她仍旧在森林里奔跑,急着做一件事。

然而不是去作弄别人的命运,而是为了躲避自己可能死亡的命运。

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

珀耳塞福涅跑得太急,感觉心脏都要吐出来了,但她不敢停下。死亡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她怕自己停下,下一刻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她听见羽箭破风的声音,那个午后,她曾经那样期待这声音,然而现在,她几乎窒息。

“叮”一声,箭被挡开。

珀耳塞福涅望见眼前洒满的金色阳光,感觉看到了希望。

——太好了!

——又有人来救她了!

然后她看见了白臂的女神,司掌着婚姻,与宙斯共享雷霆神力的神后赫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上去光彩耀目,衣着华丽,更显得她灰扑扑的,像只四处逃窜的老鼠。她的神色那样冷酷,甚至带着狠厉。

“看看你狼狈的模样——”她一开口,声音里就满满是不屑。

从来只有珀耳塞福涅对别人表示不屑,她哪里被人这么看过?就好像看丢弃在垃圾篓里的垃圾,又脏又臭,满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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