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怪显然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熊,扛着剑就扑上来,一个不注意被清远削去半个脑袋。
痛感还没传来它就挥手将清远给甩了开去。
清远被甩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平躺在离它十米开外的地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那怪没了半个脑袋,居然还能动弹,它抬手往伤口处碰了碰,虽说没有留血,却也结结实实没了一半。
它愤怒至极,对着清远低吼一声,张大了嘴就要过来吞了清远。
“这就要死了么?”清远心下叹息,身上疼得厉害,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躲避这沙怪的攻击,只能瞪大了眼睛看那怪拧着眼冲向自己。
说迟时那时快,一阵剑影略过,沙怪在清远身前半米处倒了下来。
斐玉尘弹了弹衣角,轻飘飘地将手伸向清远,还不忘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道:“师兄可没来晚吧?”来的正好才是。
清远咬了咬牙,费力地将手搭了上去。动作不算太大却也疼得吸了口气,他扯着脸笑了笑应道:“来的正好,此番多亏了师兄。”
话罢,唇边一凉。原是斐玉尘将一粒丹药喂到了清远嘴边。他张了张嘴,用牙将药咬了进去,唇齿张合间难免碰到斐玉尘的指间。
斐玉尘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来,落在身侧处轻轻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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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一杯茶水饮尽,还觉不够又倒了一杯。
他抬眼看着漂浮在身前的圆珠一眼,只觉喉间干涩。
于是他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动作,他将茶壶一把抓起,对着壶口直接喝了起来,一壶茶水落了肚这才觉得将那涩意压了几分。
他看着圆珠里的弟子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
目光落在斐玉尘搓着的手指上时眼里才堪堪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情绪,他勾了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紫砂做成的茶壶在手里掂了掂,他像是看得无聊了将目光从圆球上转到了茶壶的纹路上头。
他看的极其认真,像是那壶上的花纹有多好看多吸引人眼球似的。其实不过是普通的云纹罢了,能有多好看。
细长的眼尾上挑,余光中他看到斐玉尘突然伸手将清远捞进怀里。斐玉尘的动作极快,一时间也不知是看花了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君墨白又将视线挪回了圆球上头。
只见斐玉尘双手捞着清远,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远体力不支,又受重伤,已经晕了过去。
斐玉尘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丹药,碧绿色的丹药同刚刚塞给清远的不是同一种。
他将丹药塞进清远嘴里,然后一指轻压他的下鄂。
清远的喉结上下一动。斐玉尘轻舒了口气,如此救命之恩,怎么着也能保命吧。
斐玉尘拖着个清远,找了地方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清远便醒了过来,除了有些乏,倒也没其他问题。
他睁开眼,扫了眼四周。
是在一个小洞里面,斐玉尘这会半靠在门口的石头上,一手抱着剑,背对着他。
光从洞外打进来,落在斐玉尘身上,衬得他的耳朵异常好看。
清远小声咳了咳,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斐玉尘回过头,背着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一夜。”
说罢掏出一瓶丹药甩了过去:“补充灵力的。”
“给了我,师兄怎么办?”
斐玉尘默默掏出十瓶丹药。
其中不少都是君墨白丢给他的,很多都是市面上求而不得的丹药。
清远瞪大了双眼,吞了口唾液道:“师兄随身带这么多丹药的吗?”
斐玉尘:“这些可都是保命的东西。”碰到危险总能保命。
清远张了张嘴,像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好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
试炼地开启时间是半个月,半个月后门就会关闭,到时候没有出去的人就会被强行留在这里。
好在长老们给他们准备了一枚玉佩,遇到危险时将玉佩捏碎就可以直接被传送出去。
斐玉尘上下看了眼清远,虽说不明白他怎么会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到底好奇心作祟,没忍住开口问道:“昨天那情况,你怎么不捏碎玉佩?”
“玉佩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
清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昨日我御剑赶路,结果碰到一阵大风,躲避时不慎将怀里的玉佩给丢了。”
斐玉尘瞪大了双眼,保命的东西居然随便放在怀里,不愧是男主。
“你……”话刚出口便听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起码三人。
斐玉尘闭嘴屏住呼吸,顺便给了清远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