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君墨白这几天身子好了不少,遇到天气晴朗的时候能在院子晒一个多时辰太阳。
二则是……
斐玉尘厚脸皮搬进来的第六天,君墨白身子好了不少, 已经不需要喝那黑乎乎的药汁。精神也好了不少,已经不大需要靠睡觉来滋养神魂。
斐玉尘见此,夜里总揽着人亲亲。这么久没有亲热,亲着亲着就容易出事。
情到浓时,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 然后就被君墨白连人带被褥给丢到了床下。
楚之秋怕冷,屋里的地砖用的龙岩石,到了冬日, 只需往其中一枚地砖里注入丁点灵力,将石里的热流激发到表面,一带十,十带百地将整间房屋地砖内部的热流激发出来。
因而人落在地上也不觉得凉, 况且落地时有被褥垫底,也没将斐玉尘给摔着。
他坐在地上,双眼幽怨地盯着君墨白, 十分委屈地说道:“没反应你才该把我摔下来, 师尊, 你这样不对。”
实在是没眼看,君墨白干脆地翻了个身。
眼见指责没用, 斐玉尘将被褥一裹,爬了回去。
爬回床上后他揽着君墨白思索许久,不老实的右手在君墨白生气前落回了腰上。
也不是没有反应。
肯定是因为地盘原因。
于是第二日天还没亮,直接用被褥将人一卷,将人抱了回去。
十分心急。
清远这两天夜观天象有所感悟, 每日都坐在院中大树上抬手隔空虚画符。
因而斐玉尘抱人回院子路过时,被恰好睁开眼的清远给看了个正着。
清远原本想打声招呼,话刚到嘴边,见斐玉尘步履匆匆,手里抱着一团被褥,火急火燎的模样。遂抬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被褥里包了啥以后,果断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晨光洒在缀着露水的草叶上,人走过带起的脚风拂下几滴露水,“啪嗒”一声,溅起一片晶莹。
屋檐下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叮当”声响。
斐玉尘抬脚将门踢开,将人抱回了房里。
挥手将被褥换新后,弯身将人送入被中。
君墨白沾到了柔软的被褥,一个翻身滚到了里侧。
见他如此,斐玉尘面上露了个笑,心底一片柔软。待上了床,将人扯进怀里后,伸手拢了拢君墨白颊边发丝,然后对着睡得起了红晕的脸颊贴了上去。
如此距离,呼吸间的热气互相缠绕,额边碎发随着动作划过耳根,有些痒痒。
君墨白被脸上的湿意和耳根毛茸茸的触感弄醒,睁开眼就见斐玉尘睁着双大眼睛,眼里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
君墨白:“……”
斐玉尘故意眨了眨眼,长睫如扇扫过皮肉,细密的触感惹得君墨白内心一颤,本能地就要往后退。
念头才起,后腰被人往前一揽,斐玉尘恶趣味地将脑袋往下垂了些,快速地在君墨白唇上舔了一口后坏笑道:“师尊准备去哪?”
腰上的手炙热得有些烫人,隔着层里衣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君墨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遂敛了敛眸,不应他。
见君墨白不应,斐玉尘脸上的坏笑越发浓厚,揽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还没等他上下游走,就被君墨白给拍了拍。
“先说正事。”君墨白扯开距离,哑着嗓子道。
斐玉尘明白这是要算账了,上回反客为主让他给躲了过去。但事情总归要说开,于是抬手比了比嘴唇,不要脸地要求道:“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君墨白抛出一个眼刀,斐玉尘笑,比着唇的手又点了点,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刚穿来那会,那么作死都没事,眼刀而已,两相对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亲一下,我就告诉你。”斐玉尘说。
“啾。”一触即离。
“说吧。”君墨白道。
斐玉尘叹了口气,十分不满足地抱怨道:“这也太快了吧,都没感觉。”
君墨白冷笑一声,问他:“你想要什么感觉?”
当然是柔柔软软,难舍难分,我进你退啊!!!
眼看君墨白眼睛眯起,一副警告自己的模样。斐玉尘收了收玩闹的神情,将穿书这件匪夷所思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一开始怕君墨白接受不了,说话时故意放慢了语调,后来见他没太大反应,便一口气将余下的给交代完整。
了解了前因,君墨白沉思了一会后问斐玉尘道:“所以你和清远瞒着大家擅自行动是因为当时你脑中突然出现的一段话?”
斐玉尘乖巧点头。
君墨白接着道:“说说。”
斐玉尘装傻扯开话题道:“反正就是因为那段话,让我起了误会。原本只是和清远商量着,并没打算早早实行计划。还是清远说怕计划有变,当即就签了主仆契。也亏清远想得周到,没想到天道竟然提前出手,若是晚了一步,等我们从灵月潭回来,哪还能联系得上清远。”
说罢瞥了君墨白一眼,压低了声调接着道:“你也知道清远那性子,哪能骗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