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斐玉尘抬手扯了扯君墨白袖子,装乖叫道:“师尊,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们也是无意瞒你,只是不刚好,从灵月潭回来我一直病到被清远把我劫走,确实没有时间说。”
君墨白盯着斐玉尘,似笑非笑地问:“不刚好?”
“嗯。”斐玉尘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君墨白又问:“无意瞒我?”
斐玉尘改扯衣袖为挠君墨白手心,卖乖道:“师尊。”
君墨白可不吃他那套,冷声道:“说说你脑中冒出的那句话怎么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你自己房间去。”
斐玉尘将脸凑了上去,弯着眼,笑嘻嘻应:“师尊,这就是我房间。”
君墨白:“……”
“告诉师尊也不是不行,得……”斐玉尘指着唇点了点,意思十分明显。
君墨白横了他一眼。
斐玉尘接着加条件:“得亲久一点。”
得寸进尺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君墨白伸手揽过他的后脑勺,贴了过去。
唇瓣碰到一起时,心里气不过,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斐玉尘心中觉得好笑,含糊道:“它说师尊会死,所以我乱了分寸。”
唇瓣相贴,说话间两人贴在一块的地方麻麻痒痒。
语落,麻痒感还没消退,斐玉尘直接敲开君墨白的牙关,将君墨白想说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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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秋自打得了准信以后,每天都抓着师弟师妹们写帖子。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要成亲,什么都得是最好的,就连请帖都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书写,写好后再用灵雀送出。
成亲要用的东西,大到桌椅陪嫁,小到嫁衣鞋子,都得亲自经手。
由于两人都是自家人,众人一开始还花了小半时辰的时间讨论到底哪个是陪嫁,哪个是聘礼。
待讨论出个名堂以后,又纠结拜堂结束后,是谁先去新房,谁在大厅招呼客人。
一群人争论的不可开交,一个晚上过去愣是没讨论出结果。
最后还是八卦的二师伯提了一句:“你们觉得按照小师弟和师侄的性子,会花时间应付客人?”
众人摇了摇头。
二师伯暴躁道:“那还讨论个屁,浪费我时间。”
众人:“……”你那时间除了用来八卦也没什么正经事。
这事最后也没定下来。
揭开一事,又起一事。
楚之秋有点头疼新人穿的红袍得用什么材料织制。
按理来说,用雪蚕丝一点点织出来的布料是最好的,织好的布料再用红玉果的果浆染色,最后请最好的裁缝师裁剪成合体新衣。
但这几年雪蚕数量骤减,雪蚕丝一年产不了多少,能不能织成一套新衣都难说。
抛开新衣问题,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
楚之秋看着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的师弟师妹们,更头疼了。
一直到五月十三,大小问题才一一解决。
就连喜服也都拿了回来。
斐玉尘与君墨白试过以后都很满意,大事总算又解决一件。
五月二十,开始有人往玉竹派送礼。
为了场面好看,基本都是一车一车的往上拉。
明明几个储物袋就能解决的事,偏要用最累的法子。
因着是君墨白大婚,送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楚之秋在空闲了几天后开始背着手站在山门等人上门。
头两天都是高高兴兴将人招呼进去。
一直到五月二十五那天,叶锲带着五十车的东西爬上了山门。
整整五十车,用灵力将三车垒在一起也得从山门排到楼梯口。
楚之秋看着穿得十分骚包的叶锲和那五十车宝贝,面不改色地加了两层防护罩。
叶锲摇了摇扇子,端端正正地冲楚之秋行了一礼,客气道:“听闻抚玉仙尊近日大婚,晚辈特来讨杯酒水。”
楚之秋抬了抬眼皮:“慢走,不送。”
被当众甩了脸色,叶锲也不恼,反而赔礼笑道:“原先是我不懂事,叶锲在这里给仙尊赔礼。”
说罢还真就中规中矩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