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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1 / 2)

不仅仅时舟伸长脖子想看秦宴城穿戴整齐之后的样子,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不少艺人们其实也都有些好奇,暗中悄悄等待着,直到他终于从化妆间里出来——

秦宴城一身华贵无比的白衣,印着暗纹、细致精美的手工绣上金丝,他宽肩窄腰的极好身材比例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五官俊美的仿佛是画中走出来似的毫无瑕疵,轻松让所有人知道了什么叫“惊为天人”四字。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一把名贵精致的檀木折扇上,发冠束起如瀑的长发,他只是面无表情就已经端方又矜贵。

时舟跟着走了出来,仔细打量着秦宴城,不愧是原书中穷尽辞藻去描绘勾勒的颜值天花板,实在是太让人挪不开眼睛了,要不是因为嘴上擦了一点唇釉怕蹭在秦宴城脸上,他现在就想狠狠的亲美人一口。

古装造型一直都有很神奇的力量,能让丑的人更丑、被无限放大缺点,但同时也能让好看的人更加惊艳无比。

大家心里不由得纷纷感慨这颜值不进娱乐圈实在太可惜了,但却也不敢盯着秦宴城的脸不停的看——他喜怒无常的名声在圈里传的很广,谁也不知道看的太直勾勾了会不会踩中大佬的雷区,只好悄无声息的偷偷打量。

时舟一边开心于自己家的男友这么帅,狠狠的满足了虚荣心,一边又小气的不想给大家多看,想私自窝藏起来自己使劲看个过瘾。

杨明明拉过时舟小声的羡慕说:“时哥,秦总对你真好啊,他居然能为了你进组拍戏,时哥好幸福啊!”

时舟闻言,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连着脸和脖子带着右手陡然就有些滚烫——对我好个屁,手腕都因为大量的“劳作”而酸软抬不起来了。

虽然那奇妙诡异的感觉是挺让人怦然心动又享受的,但实在是太累,要不是为了哄他来拍戏,时舟可懒得再干这种事情了。

蒋导正好走过来,听到了杨明明的话之后随口接道:“那可不,我那天去找秦宴城的时候,他都没问问是什么角色,只听到时舟特别想让他演而已,居然立马就同意了。”

时舟一愣,转头问蒋导:“什么?秦宴城早就知道啊?而且他早就已经同意了?!”

他奶奶个腿子的!

那还装什么蒜,居然诓骗他做了那么久的手艺活!

奈何秦宴城已经去那边拿剧本去背了,揍他是来不及的,只能过了等拍完戏之后再一并找他算账。

秦宴城演的这个贵公子角色叫江既臣,他身居高位的父亲是宰相,这才是这部戏的重要人物之一。

而江既臣和士线故事关系不太大,镜头也不多、难度总体上不算大。

时舟喝着卞帅刚刚买来的奶茶,站在旁边看秦宴城拍戏,感慨果然还是在影视城拍更加滋润,想吃喝什么都可以。

现在正在拍一个内景:江既臣手执毛笔在纸上平心静气的挥洒,整个画面构图相当不食人间烟火,把不沾染政事喧嚣、远离朝堂纷争的贵公子人设体现的清清楚楚。

蒋导本来说毛笔字环节找字替,秦宴城只要随便划两下就可以,不过秦宴城会软笔书法而且写的还不错,那恰好免了字替的麻烦了,他随意写了两句古诗“有时舟随风,尽日莲照水。”

这些个人桥段都不是很难,包括洛北痞气又有一点点羞涩的给江既臣送礼物的对手片段。

秦宴城单单是看着时舟这样子,就被带着入戏了,情感自然的流露出了那种想收但又囿于礼法不能收、冷漠拒绝的同时,面对洛北失望的表情又很五味杂陈的纠结情绪。

只是最难最考验演技的一段放在最后了——

江既臣作为宰相嫡子被赐死的一段。

术业有专攻,秦宴城再十项全能也毕竟不是个演员,而且他一向情感淡薄缺乏共情的能力,蒋导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可能要反复NG了。

幸亏江既臣这个角色的话少,不用挑战高难度的含着人工血浆,不少新人因为缺乏经验,刚刚一张嘴还没到剧情点,嘴里含着的血就已经流下来了。

时舟的奶茶正好喝完了,把管子甩了甩插在盛放血浆的杯子里:“用我的吸管吧免得蹭嘴唇上,含住了别开口。”

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调配出来的,有种糖浆的味道,但甜的诡异的同时有点苦辣和麻。

秦宴城刚刚已经演练和掌握好了含在嘴里的剂量以及一会如何控制着血从嘴角溢出的速度,反复走了几次,对于接旨、中毒部分的技巧和动作上都没有问题,唯独就是情感漠然,感染力不够。

蒋导又跟他讲了两遍戏,但效果依旧还是很差,骂又不能骂投资人,他最终只能决定先拍一次试试。

时舟道:“我在旁边陪他演。”

这段戏的大背景原本的确是洛北隐匿在暗处,眼睁睁看着江既臣被赐毒酒却只能绝望而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不能出声不能被御林军发现他藏身在这里。就只有江既臣在毒发后半跪地上吐血的时候,这角度才恰好看到了他。

这段比较长的镜头是洛北的视角所目睹的,因此不用时舟演。

可是如果要秦宴城无实物演出的话,无疑是再次再次提高了表演的难度,时舟觉得自己充当工具人也许能让秦宴城更好的入戏。

皇上的心腹太监总管和御林军走了进来,此时江宰相早就已经被关进了诏狱,江既臣身为嫡长子就是整个府上的士心骨了。

他明明已经看到了那杯等着他的毒酒,心里知道这道圣旨是要他的命,但他却依旧还是从容的接旨谢恩。

江既臣接过毒酒面无表情的饮下,不消片刻之后剧毒就发作了,他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咬牙隐忍着无比的痛苦,浑身都在颤抖。

血从嘴角慢慢溢出,继而是直接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撑着地的手背上青筋都暴起了。

秦宴城垂眸,再次仔细感受这段情感,然后慢慢抬起头——

他发现了洛北藏在角落里,正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只有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才能勉强不出声音不被人发现。洛北的双眼圆睁,那目光中掺杂着疯了一样的绝望和恨,仿佛要化作实质杀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更多人。

这是和刚刚一直无实物走戏时不同的,时舟的演技太有感染力了,秦宴城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了:他看过剧本,因而知道洛北最终在疯魔的路上越走越远、成了无恶不作的疯子,而以江既臣对洛北的了解,显然也很清楚这一切。

秦宴城想到如果自己要死了,死前明知时舟会有这样的结局,那么他必然不能放心的下自己这不省心的爱人。

即使原本对于死亡从容和漠视,此刻也将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舍、眷念、对活着的渴望和不甘......

然后他会拼命的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尽可能的阻止自己的爱人走上不归路,给他留最后的一点念想和温情拉他回来。

拍摄继续,江既臣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眼睛看着洛北,自行取下腰间玉佩,沉默的把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礼物送给洛北,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带着牵挂闭上眼睛,气绝身亡。

全场寂静了。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谁都没想到秦宴城会有这么强的情感爆发力和渲染力,竟陡然有了让人拍案叫绝的入戏感觉。

秦宴城还没坐起身,时舟就已经猛跑过来了,把他扶起来然后狠狠抱住,又拿纸巾仔仔细细的把他嘴角的血擦干净。

——在那一瞬间,时舟也强烈的共鸣到了洛北面对心爱之人死在面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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