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发现,在没人知道的小角落里,他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沉默展露出自己的深沉爱意,这个看似冷漠的人有他自己的浪漫和情调。
想到这里时舟立刻睡不着了,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就被名为幸福感的蜜糖给包裹住了似的,起身搂着秦宴城亲了起来。
秦宴城本来还打算一动不动,等他睡着了就慢慢把他从自己身上挪到枕头上,不料突然就被想一出是一出的时小舟搂着就亲,顿时受宠若惊。
两人又亲热了一阵,时舟满意了,不想压死他了,叽里咕噜地士动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改换为搂着腰的姿势,小声道:“我也喜欢你,我看见你也会觉得心跳很快,会很开心。”
秦宴城耳朵尖一红,明白时舟在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淡淡“嗯”了一声。
从没想过这个马甲会有被狠狠扒下来的一天,所以当时毫不顾忌地把当时在心里压抑隐藏的爱意都借此表达了,结果到了现在居然被扒的干干净净,怎么想都还是有点窘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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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当天下午回家的,本来起床之后就可以出发,但时舟惦记酒店里的五星级大厨,又胡吃海喝了一顿才心满意足。
“你喜欢的话可以——”
“不不不,别把厨子打包回家,别人还得吃饭呢,”时舟想了想,“不过毕竟家有贤惠老攻,我决定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今晚做一大桌子菜!”
足有一周没回家,家里的装修整体上又重新维护和翻新了一下,此时被保姆们打扫的干干净净。
还是在家里舒坦,时舟脱了衣服,刚刚愉快地上楼就见楼上的客厅一角整整齐齐堆着一大堆快递。
照理说因为快递盒脏兮兮的,秦宴城又格外洁癖,都是收快递的时候张姨直接顺手拆开,把快递盒扔了然后拿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快递居然都没有拆。
秦宴城脱了风衣也跟着上楼,见时舟蹲在地上研究这些快递盒,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说:“先别拆,吃完晚饭再说。”
“里面是什么?”
“晚上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时舟本来就格外逆反心理,越不让他拆他就越好奇,再加上拆快递就像开盲盒似的让人兴奋,自然是不可能等到晚上。
他趁着秦宴城下楼吩咐保姆买菜,准备今晚亲自下厨,偷偷地搬运了几个快递盒藏到客房里,又贼溜溜的出门寻找壁纸刀。
秦宴城上楼时见时舟鬼鬼祟祟地,无奈又嘱咐了一次:“乖,晚上再拆好不好?”
时舟胡乱点头:“好啊,放心我不拆。”
话是这么说,等秦宴城进了书房,他立刻就小刺猬偷果子似的又往房间里抱了更多快递。
壁纸刀还是从秦宴城的书房里偷出来的,代价是用亲亲去打断他的思路、吸引他的注意力,顺手牵羊地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银色的长壁纸刀,自以为神神不知鬼不觉又溜回了房间。
挑中了一个比较大的盒子,时舟利落地割开胶带,见里面有一个白色的长条形状的盒子,包装的还不错,于是更加迅速的继续往下一层拆——
一个形状不可描述的棒状物体。
时舟震惊。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想歪了,秦宴城居然也铁树开花的这么会玩?
脸红但是兴奋地继续拆其他的快递,竟然五花八门拆出了各种奇怪又少儿不宜的东西。
有一些出自他的小黄文,有一些则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使用,新鲜感十足,按一下开关居然还能震动。
秦宴城在书房里工作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去给他的小皇帝做晚饭。
见陛下躲在房间里关着门,客厅里的快递少了不少,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提前就偷偷打开看了。
秦宴城并不是为了抓获这只经不住诱惑的小刺猬,本意是想问问他要不要帮厨而已。
没想到一推开门,恰好撞见时舟把某个红色的小球套上绳子戴在了嘴上,正好奇的体验,与此同时手里还攥着一个正在震动的不明物体,钻研调节不同的频率档位。
四目相对,时舟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让他吓了一跳,继而想怒问秦宴城为什么不敲门就进屋。
结果因为口|球微妙地制止了他说话,只发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唔——”
秦宴城无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好说:“你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
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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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类丰富的玩具大大开拓了飞行的趣味性,不过连着飞了两三个夜晚,小飞艇就吃不消了,于是被他的驾驶员禁止了再次起飞,休息几天再说。
入夜,时舟背靠在秦宴城的怀里摸黑玩着手机,片刻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继而突然叹了一口气。
秦宴城把时舟往怀里搂了搂,问:“怎么了?”
“谢医生明天就回国了,”时舟的情绪有些低落,“我其实觉得他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那我就永远都没有哥哥。”
“秦宴城,我真的好想他。”
秦宴城抿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轻轻的抚摸着时舟的后颈。
他对于情感的共情能力很弱,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很难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看着时舟委屈难过他就跟着感觉很难过很心疼,而且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哪怕谢桥是因为事故失忆了,他都可以请全球顶尖的脑科医生来给他治疗以让他更快地恢复记忆,但眼下这种情况,一切都是现在的科技难以解释和干预的玄学,除了等待的确毫无办法。
时舟吸了吸鼻子,长叹一声后慢慢调整,小声说:
“算了,这样对他来说很好了。看到他现在是医生,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其实曾经在我哥的书房里看到一本医科的专业书,而且里面有不少他的笔记。”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在看这个,他说随便看看还挺有意思的。现在想一想,这可能才是他的真正爱好,他可能本来是想当个医生的。”
只不过在父亲的眼里这么大的家族企业不能后继无人,他们兄弟俩注定得有一个人放弃梦想。
时黎如果去学医,那时舟就绝对不会有去京戏学习、去逐梦演艺圈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