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尔跳被称为花样滑冰中最难的跳跃,四周跳更是难上加难,最开始谢不惊的成功率甚至连一半都没有,身上经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饶是铁面无私的李思澜,给谢不惊上药时看到看到那些痕迹,也忍不住心疼。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舞步指导时更加细心认真,又默不作声的照顾谢不惊的衣食起居。
但渐渐的,谢不惊摔倒的次数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摔倒到单手撑地,再后来翻身失误,到最后,他终于可以顺利起跳和落地了。
但并不是说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就像是当初连跳3a一样,谢不惊开始高强度连续跳4a。
他想通过这种高强度大批量的练习,让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能稳健发挥。
……
年底,参赛运动员陆续抵达奥运村,谢不惊也进入了首都体育馆公开练习,见到了好多熟悉的身影。
当谢不惊和美国选手艾伦.德兰打招呼时,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他屁股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谢不惊身体一僵,满脸阴沉转过头,一字一句道:“伊凡·捷列金。”
“不是我。”后者面无表情指了指旁边的光头,“是路德维希。”
“我可不喜欢拍,”这位性感的捷克选手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收拢,笑容暧昧,“这才是我的风格……”
“咿……”
周围好几号人全都被他吓跑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踩着冰鞋滑得老远。
“你觉不觉得,路德维希好像又变性感了。”谢不惊旁边,顾明松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谢不惊抬头,目光投向正在场内练习的路德维希。
确实,对方明明没有什么下流的动作,穿的也和他们一样是黑色紧身服,但身上总有股特别的味道,传递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谢不惊点点头:“应该是他强化了个人特色。”
那是岁月沉淀后的内敛,优雅又高级,再配上对方优越的身材,确实非常引人注目。
谢不惊做了一会儿热身,然后绕到了伊凡·捷列金后面,趁着对方不注意,对着他屁股狠狠来了一下。
他这一下几乎用了全力,伊凡·捷列金瞬间浑身紧绷,整张脸都僵硬了。
“你……”
等他反应过来,谢不惊早就跑了。
伊凡·捷列金自然不愿意善罢甘休,拔腿追了过去,两个人在场内打成一团。
路德维希笑呵呵道:“你们关系真好啊。”
“一点都不好!”谢不惊和伊凡异口同声道。
他们从青年组就一直是对手,一直针锋相对到成年,早已是两相厌。
说完后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两个方向滑去,开始了自己的联系。
直到公开练习结束,伊凡·捷列金又过来找谢不惊,严肃得仿佛要下挑战书。
“干嘛?”谢不惊以为对方要找茬,瞬间进入防备姿态。
伊凡·捷列金沉默半响,冷冰冰道:“比赛加油,别连自由滑都进不了。”
谢不惊一愣,嗤笑一声:“你才是,别跳跃失误,毕竟你也只有这一个长处了。”
伊凡·捷列金:“……”
谢不惊:“……”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在心里互相问候对方祖宗。
……
2022年2月8日上午9点,北京冬奥会男子单人滑短节目。
首都体育馆人声鼎沸,段言和谢不惊爸爸、爷爷奶奶一起坐在s席等候开场。
后台,谢不惊穿着红白配色运动服,里面套着深蓝色考斯腾,正在做准备活动。
他这个奥运周期昏迷两年,积分不够进入最后一组,被组委会排到了倒数第二组。
顾明松比他积分还低一些,在第三组出场。
这还是顾明松第一次参加奥运会,进入赛场后就抖个不停,不管教练怎么安慰都一脸菜色。
谢不惊带着耳机路过,拍了拍顾明松后背:“加油。”
“哥~!”顾明松回过头,眼泪汪汪,“怎么办,我好紧张。”
谢不惊看了眼时间,问:“你还有多久上场?”
顾明松:“十几分钟吧。”
谢不惊点了个动画混剪视频出来,把手机塞给顾明松:“看吧。”
三分钟后,顾明松仰起头:“看完了。”
谢不惊:“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