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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无法强行带余朦离开的张开霁只好开车,以最快的速度买回了换洗的衣服和食物。有张开霁在,余朦缩在角落,就算饿着,也不敢去拿摆在面前的食物,见状,张开霁只好退到屋外,给足她安全的空间。

因为无法获取余朦的信任,张开霁只好采取不进屋,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回车里等,等到东西被余朦拿进去后再离开的方式,默默关注着余朦的动态。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余朦终于开始接纳了张开霁的存在,也逐渐相信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不管张开霁怎么问,余朦都对屋里血迹的由来避如蛇蝎,同时让她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住,她也只是摇头。

张开霁没办法,只好帮忙打扫了出租屋,然后以朋友的身份,把联系的心理辅导师介绍给了余朦。

被性侵给余朦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但负责她的心理辅导师说,余朦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谁也没有告诉。

虽然余朦仍然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情况逐渐好转,不再像最开始见着的那样只能缩在角落,用仇视的眼神保护自己,也可以帮着张开霁打扫出租屋。

张开霁本以为只要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余朦就能重新回到学校。为了不让她担心,张开霁特意隐瞒了余胧进去了的消息。

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好心”,让余胧受到了二次伤害。

那天张开霁有事耽搁了,所以去的有点晚。他去的时候发现余朦居然没有关门,而他推门进去竟然看见了那张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的脸。

他舅舅拄着拐杖,在出租屋里翻箱倒柜,在看到门口的张开霁,也没有感到多意外,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自顾自己享福,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的白眼狼外甥啊。哼,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坟没有埋好,这家里竟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前脚刚走了一个白眼狼,后脚又来了一个敢捅亲爹的混账。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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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比较多陌生面孔的朋友,很开心能通过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和大家认识。我的文笔不太好,故事也不够吸引人,大家能坚持看到这里,令我感到非常开心,十分感谢大家的捧场,希望我的故事能有幸得到大家的喜欢~我还会继续加油的,啾咪

第57章

张开霁没有理会他舅舅余佘的讥讽,而是径直去了卧室,把因为感到害怕而瑟缩在角落的余朦护在身后,带离了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见他们要离开,男人拄着拐杖追了几步,没追上,便气急败坏地要骂人,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说他其实是捡回来没人要的孩子,活该又被抛弃,又说他白眼狼,不顾养育之恩,发达了就想完全撇清关系,更是骂他是奸夫,睡了他老婆,然后又生了两个杂种。

张开霁可以无视余佘对他的重伤,但他无法容忍余佘作为亲生父亲,如此谩骂自己的孩子。他停下脚步,正要往回走,衣角却被一路低着头的余朦紧紧拉住。

“我们走吧...”余朦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早已爬满她的脸颊,“求求你了,带我走吧...”

因为余朦无法和任何异性单独相处,张开霁只好托女同事暂时把她安顿在了学校周围的短租房,就连和她说话,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个已经被余佘知晓了的出租屋是肯定不能再回去了,张开霁问余朦以后怎么打算。

余朦始终垂着头,杂乱的头发藏住了大半表情,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木讷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又问余胧在哪里。

张开霁之前一直骗余朦说余胧在外打工,所以把她托付给他帮忙照顾,等过一阵儿才能回来。每次他这样说,余朦就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追问了。但张开霁知道,余朦一直没信。再次被问到,就连张开霁也不知道这次该不该继续隐瞒。

余朦独自呢喃着:“我要去找我哥......”

“我要去找我哥。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他又回来了。”

“我要去找我哥!只有他能保护我!我要见我哥!”

余朦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她瞪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仇视地看着张开霁,嘴里喊的人从余胧转到了张开霁。

她和余胧说了一样的话,说如果不是他,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其实张开霁和余胧余朦两兄妹接触并不多,他们还没出生,舅妈就回了娘家,而后张开霁更是鲜少和两人见面,就算回家,他也只是回去陪弟弟。人不会毫无理由就仇恨另一个人,只能说明这些年,一直有人在向他们灌输是他害了他们的观点。

张开霁问余朦,他妈是不是还在老家。

提到这个,余朦突然大叫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边叫一边喊:“别打我,别打我!”

张开霁无法想象,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为了调查清楚他们为何会来S市,张开霁特意回了一趟老家。

他从老家人的口中得知,当初他离开以后,他舅舅曾短暂好转过,在镇上做起了小本买卖,但好景不长,还没赚到几个钱,就又开始在外赌博,甚至外借了高利贷。烂摊子全都丢给舅妈,他自己则用酒精麻痹自己,天天在外喝酒,连家都不回。舅妈见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提出了离婚,两人发生争吵,更快就上了手,舅妈自然不是舅舅的对手。舅舅为了防止她逃跑,打完直接把人锁在了家里。

刚开始还只是限制人身自由,但依然是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好言相劝她不要和自己离婚,他会改,他全都会改。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邻居们就发现他舅舅非但没有改,还变本加厉,把夫妻间的正常争吵演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打。只要他舅舅在外面受了点气,或者他舅妈不愿意把钱给他,他就直接抄起扁担,冲到屋里,照着他舅妈身上招呼。有时候半夜也能听到他舅妈嘶吼着求救的声音。

也有人想过要报警。但那是乡下,根本没人管,就算上门,只要他舅说是家庭矛盾,不过是简单教育两句,然后就没了后话,回过头他舅还要杵着拐杖到帮忙报警的那户人家去讨说法,问他们是不是和他老婆有勾结,不然怎么会多管闲事,还要到处说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残疾人。

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邻居们只好无奈作罢。大家再听到舅妈被打也只能叹口气然后接着做自己手头的事情。

舅妈也深知自己的反抗只会引来舅舅的不满,然后迎接她的只会是更多的毒打。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麻木。

邻居们发现屋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舅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禁得起这样天天打,有时候旧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

有人说他舅妈是得肺痨死的,也有人说,其实是被他舅舅活生生打死的。

舅妈去世的时候,舅舅连葬礼都没舍得给她办,她家里那边的人更是对她的死亡一概不知,见一直联系不上人过来关心一下近况才知道原来自己家的女儿已经被女婿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就连一块像样的墓碑也没有。

舅妈去世后,火气再也无处发泄的舅舅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一对儿女。他本来就一直怀疑两人和自己的血缘关系,在听到舅妈临死前说孩子就是张开霁的,更是气得当场就给了余胧一巴掌。

在邻居们的一声声叹气声中,张开霁大概明白了两兄妹对自己怨念的由来。

尽管被他们怨恨着,但张开霁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过的日子实在太苦了,苦到急需一个仇恨的对象来转移注意力。

他说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所以他以前一直不愿意和那些他认为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的人来往,这也是他给的起初为何会对我避而远之的理由。

张开霁说,在他看来,只有我这样从小就长在蜜罐里的人才有底气在外为所欲为,因为我是带着祝福出生,被爱包裹着长大的,所以我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家人在背后支持我,包容我,而像他这样的人只有自己,在他需要的时候,不会有人来帮他,所以他必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好一切,不招惹任何人,也不给任何人把柄。

而去我家里给我当家教的那个暑假,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正常的亲情。张开霁毫不隐瞒地说他曾嫉妒过我。他说就算我爸妈平时喜欢数落我,教育我,但他能从他们的语气和眼神里看出他们对我深深的爱。张开霁说他甚至想过,如果他才是我爸妈的儿子该有多好。那我现在享受的一切爱意都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也再也不需要为生活烦恼。

尤其当他看到我拥有如此“完美”的家后,他不由得开始在意我家里人的目光,所以那时候他才总是去照镜子,但还是觉得和幸福的我们格格不入,自卑心作祟的他只好通过替我们干家务的方式来一遍又一遍来提醒自己只是一个下等人,那样的生活是他穷尽一生都不敢奢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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