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听到他的语气就能猜到怎么回事,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是不是时间订的比较靠后,我那时候应该进组了?”
“嗯。”徐行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闷闷不乐,“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就我一个,好可怜啊。”
“是有点,”余鹤知道他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那你说怎么办?我请个假打飞的赶回来陪你去聚餐?”
徐行立马坐了起来,“哎!别,哥你别这样,我就说说,你可不能为我耽搁你的工作啊,你这、你不能做昏君。”
“嗯,我也是说说,”余鹤眼尾的笑意深了些,“到时候替我那份也问候他们一下吧,再看看我杀青离组之后他们有没有时间,我再单独请他们吃一次饭。”
“其实不用,”徐行知道他是替自己着想,美滋滋地倒回余鹤怀里抱住余鹤的腰,“他们都是我很铁的兄弟,不需要面子工程,哥你也不用对他们太客气太大方,我胳膊肘只朝你拐,可以为老婆插兄弟两刀。”
余鹤失笑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对徐行隔三岔五就大着狗胆冒出来的一句“老婆”有什么抗拒的反应,除开在床上被徐行缠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从喉间逼出一个“嗯”的音,其余时候大都是当作没听见。
尽管嘴上不言,但余鹤心里的确是不舍得徐行的,他没有挣开被徐行拉着的手指,顺着他揉弄的力度略微动了动,和徐行形成一个十指相扣的手势。
大屏幕上还徐徐放映着影片,只是原本由画面声效渲染出哀伤凄凉氛围被两人这自成结界的粉红甜腻气息给驱散了。
七月二十,余鹤正式启程进组按导演要求封闭式培训。
走前的前一天晚上,徐行晚上十二点收工从棚里出来,专程打车去了千里旗风陪余鹤收拾行李,睡前黏黏糊糊叮嘱了许多话,又是担心余鹤在新地方睡得不好,又是担心余鹤的剧组条件不够优渥,会苦着余鹤,操心的嘀咕叫余鹤听着都好笑,但他知道徐行是心系他,也就顺着徐行去了。
早上,余鹤还尚在睡梦中,徐行倒是五点就醒了,放轻动作蹑手蹑脚撩开一角被子下床去厨房给余鹤准备早餐,以至于余鹤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时,还怀疑了几秒钟,想着昨晚徐行赶过来是不是他的错觉,直到他洗漱穿戴好下楼时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蕴着早点香气的白雾也顺着空气将暖意淌进了他胸腔里,轻轻拢起柔软的心脏。
陶黎和两个助理七点不到就过来了,徐行去开门时,他们脸上也未见多少诧异神色,只是礼貌而客气地和他打了招呼,转头就示意余鹤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去机场。
有外人在,徐行不好将不舍表现得太明显,但同余鹤对视时,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委屈不舍。
“陪我去机场吧。”余鹤主动拉了下他的手腕,徐行连忙点头,换鞋跟着余鹤一行人一起。
明明从千里旗风去机场也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徐行就是觉得这路程太短,他都没能跟余鹤多说几句话,就到了。
下车分别时,徐行抱余鹤抱得很久,手臂用力得让余鹤也觉得有点勒,但什么都没说,柔着声音同他说话:“我到那边了给你发消息,晚上睡前要是时间不算晚就给你打电话。”
“时间晚也要给我打电话。”徐行神色认真地补充,“我陪你说会儿话,你睡得好些,要是遇到不舒服的,一定要给我说,我可是你男朋友,你之前答应好了要让我也替你多负担一些的。”
“还有,我一直在家里等你,我不主动发消息打扰你,但是……”徐行耳根微微红了一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等他俩的陶黎和两个助理,压低声音时略微低头用鼻尖在余鹤鼻尖蹭了蹭,“——你要记得想我。”
“行。”余鹤笑弯了眼,在徐行依依不舍地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时,忽然将口罩往下拉了一点,主动仰首在徐行唇上亲了下,声音很低,“我走了,你早点回去。”
徐行点头应好,仍然坚持着看余鹤跟经纪人和助理的身影远得看不见了才哀愁地叹息一声,转头礼貌地对公司派来送余鹤的司机示意,“师傅辛苦您了。”
“不辛苦,鹤哥之前叮嘱过了,我送您去工作室。”
徐行客气道谢,摸出手机一下下地按亮屏幕,看着屏保上十指相扣的照片——那是他趁余鹤午睡时拍的,刚拍好就被余鹤察觉到了,余鹤也没不高兴,只是懒懒地笑着撩开半卷眼帘看他。
明明才刚分别二十分钟,徐行就忍不住想念余鹤了。
但又忍住了思念解锁屏幕去给余鹤发消息。
正当他神不守舍之际,屏幕上跳出来一条微信的好友申请消息。
名字和昵称有些眼熟,但徐行一时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纳闷地点进去看,看到好友申请消息里那一栏的申请理由填的是——
“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很多,真是有点意想不到。看来你二叔把你照顾得很好,不过你到底还是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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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决之前的一些问题啦,卑微球一球海星和评论(●'?'●)